迹部夫人又是个喜欢折腾的性子,这么些年迹部两兄妹是活在水深火热中。
眼睛瞥见不远处冲她招手的人,迹部绯月像是拽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说,“佐藤他们喊我呢,我先过去了。”
恍若松了口气。
迹部秋彦的脸色僵了僵。
迹部夫人美幸女士抱着手幸灾乐祸地道,“啧,某人被无视了呢。”
“……”
而迹部绯月对此一无所知。
走到扬着手笑得一脸灿烂的人面前,粲然道,“哟。”
迹部绯月记事时是在日本长大的,那时她惯会与一帮玩伴撒着脚丫子到处跑,再大些才被送去了英国的城堡。
却没有与以前的那群人断了联系。
迹部景吾说那帮人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一点儿也没错。
相较于从小就学着精英教育的迹部大少爷来说,一直以来循着家族安排的路平稳地走着的米虫,净想着吃喝玩乐,着实是不值得一提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迹部绯月与他们还算得上是臭味相投。
与她臭味相投的绪方久枝慢悠悠地收回视线,像是才望见她似的,“啧,笑得像个二傻子。”
“滚蛋。”
迹部绯月笑着给她一拳,龇牙咧嘴的,“别看了,眼珠子都要看掉了。我哥不过来,忙着呢。”
脸蛋“噌”的一下就红了个透,被猜中心思的绪方久枝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你瞎说什么呢,我刚、刚明明是在看你。”
她咧嘴笑得没心没肺。
也不戳穿。
看了好久戏的佐藤遥忍不住插嘴,却不像是解围。
“好了,绯月,你别拆穿她了。”
“绯月,你这家伙,终于舍得回来了。”
“遥,隼人。”
迹部绯月目光一一掠过丝毫没让她有生疏的感觉的佐藤遥与高桥隼人,然后徐徐落在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渡边拓也身上,扬了扬唇。
“好久不见,拓也。”
揣在裤兜的手紧了紧,喉咙干涩,“你今天很漂亮。”
“你们把我喊来这儿,该不会是只是来叙旧的吧。”
迹部绯月仍记得她初初回日本的时候,时差还没有倒过来,那群人就雄赳赳气昂昂地闯进了别墅,不由分说地摁着她跑去酒吧浪,害得她第二天就被迹部景吾给劈头盖脸训一顿。
所以说,狐朋狗友凑一起,准没好事。
绪方久枝搭住她的肩膀,努努嘴,没打算拐弯抹角,“三点钟方向的那个人,看到没。”
“哪儿呢?”
迹部绯月没瞧见。
绪方久枝纤纤玉指一指,语气中添了莫名的嫌恶,“就那个,穿粉色蓬蓬裙的那个。不过你都多久没回日本了,肯定不知道。”
“那人叫山崎步美,自诩是山崎家的小公主,一大把年纪了老是穿粉红色的裙子,恶心吧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