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书房时停了一下,问西蒙管家,“我的书房有人翻过?”
“是,昨天小姐替少爷找文件时在书房里待了很久。对不起少爷,是我的过错,我这就让人去收拾。”
“……算了。”
迹部景吾扶额叹气,制止了他。绯月这丢三落四的毛病还是改不了,真让人头疼。这样想着,他往餐厅走去。
今天有跟青学的练习赛。
迹部景吾想到那个拐走他宝贝妹妹的嚣张小子,顿时觉得心塞。坐在餐桌上插着牛排时狠狠地想,他这次练习赛要好好讨回债来。
呵。
嘴角染上了冷笑。
双手交叠在身前、站得规规矩矩的西蒙管家头一次见到自家少爷露出这样的神情,莫名打了个寒颤。
迹部景吾恢复了往常的优雅。
他没看见迹部绯月,拧紧了眉:“绯月那丫头呢?都这个时候还没起床。”
事实上迹部绯月在周末的美好时光都是睡到日上三竿,迹部景吾寻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墅里的女佣亦是心照不宣地没去打扰她。
但先前迹部绯月老是在他耳边念叨着说这次练习赛一定要把她从床上揪起来,他听得不耐烦了才在她的软磨硬泡下作了保证。
于是他说:“西蒙,你让人去喊一下她。”
“回少爷。”
西蒙管家稍稍欠了下/身,答:“小姐一大早就出了门。”
迹部景吾有些意外。
脸刹那间沉了下来。
迹部绯月那死丫头,该不会没皮没脸地跑去找青学那小子了吧。
忽地觉得每天早上的牛排都素然无味了,迹部景吾胸腔有团火,像是养了那么多年的白菜被猪给拱了。他搁下餐具,牛排吃到一半,打了个响指,“走了。”
“好的,少爷。”
西蒙管家递上餐巾纸,低声问,“少爷,您今天要坐什么交通工具?”
迹部景吾将折叠的纸巾展开,动作有条不紊,语气却是毋庸置疑,眉梢掺着得色,“啊嗯,那还用说?”
那自然是要多嚣张有多嚣张了。
一顿,他补充道:“先去冰帝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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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迹部景吾载着他的部员们从天而降落在青学教学楼的天台上时,恰好抬起头望见这一幕的越前龙马仰头喝葡萄味Ponta,喷了桃城武一脸的果汁。
他拉了拉帽檐,丝毫不觉得愧疚,不走心地道歉:“啊,抱歉。”
桃城武挥舞着拳头,张牙舞爪,揪着越前龙马的衣领,“喂,你小子该不会是故意的吧?这是你对待前辈的态度吗,啊?”
“喂,阿桃。”
还是被前辈给阻止了。
桃城武抹了一把脸,果汁粘在脸上,黏糊糊。看不下去的海堂扔给他一张毛巾,嗤笑一声:“果然是个笨蛋。”
眼见着又要打起来了,罪魁祸首越前龙马无辜地眨眨眼,别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