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逃出了别墅。
而今仿佛重获自由的小公主正惬意地坐在家奶茶店里咬着吸管,喝着她最喜欢的抹茶奶盖。
迹部绯月笑眯眯地把奶茶移到他嘴边:“啊。”
“……别闹。”
越前龙马别开脸。
电话通了。
那场地震对措施做得周到的政/府来说就跟之前的很多次一样微不足道,只是关于越前龙马的新闻传得沸沸扬扬,不够光明磊落的对手见缝插针散播他要退赛的谣言。伊芙联系不上他,急得焦头烂额。
好不容易耗到他主动打电话给她了,她抢先开口:“龙马,你那边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
越前龙马语气就像在讨论“今天吃什么”一样稳如泰山:“就是我可能要负伤个半年了。”
他问:
“这算工伤么?”
“……”
伊芙语塞。
她觉得有点心肌梗塞。
她在大洋彼岸咬牙切齿地说,迹部绯月可以想象到她的表情有多狰狞:“我上辈子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才接二连三摊上你们越前两兄弟。”
……哦。
伊芙上一个接手的网球选手,是越前龙雅。
她在电话那头把自作主张的越前龙马喷了个狗血淋头,骂了他足足半个钟头才罢休。末了挂掉电话前恨铁不成钢地叹口气,道:“龙马,你好自为之。”
接着便是急促的“嘟嘟”声。
越前龙马知道,所有的所有,大概伊芙小姐都会解决掉。
迹部绯月挪动着板凳移到他身边,垂眸低眉,挺失落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越前龙马定定望着她。
倏尔。
语气嚣张桀骜,眉眼飞扬:“休息一段时间罢了。不过是让他们半年,很快又会回到赛场上的。”
迹部绯月瞅着他。
也笑了。
她倒是忘了,他是越前龙马啊。那个倨傲不可一世的天才少年。他是注定,要站在顶峰的。
迹部绯月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手臂环住他的腰,这段时间以来因为惴惴不安而悬起的心像是卸下了石头般,她侧过脸,双眸盛着光:“这次你的生日,终于能好好过上一回了。”
去年那时候,他在美国训练。却瞒着教练偷偷翘掉训练回来找她,送给她一串小太阳手链。
乘着风雪,载过霁月。
……
越前龙马十六岁的生日,同往年那样,与平安夜姗姗而来。
……
越前兄妹的生日是在同一天,而越前家的长兄越前龙雅恰巧是在前一天。但那个风一样的少年显然没打算回来,而是寄了一箱橘子以当慰问。
当然橘子是越前龙马的礼物,越前初奈的是副精心准备的网球拍。
越前龙马的脸色从早臭到晚。
而这阴沉沉的面色在他收到越前初奈说带幸村精市回家的简讯时,攀到了顶点。
青学网球部的前辈们来得早,菊丸英二勒着他的脖子感慨:“时间过得可真快,小不点都长成大不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