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姑娘。
那时她说:“越前龙马,我要嫁人了,你不挽留一下我吗。”
他说:“好。”
没说是挽留,还是不挽留。
少女的眼神如月光般冰凉。
……
——越前龙马,我要嫁人了。
——好。
……
——你不挽留我一下吗。
——好。
……
而今越前龙马望着仿佛在做一个豪赌的迹部秋彦,千言万语哽住了喉咙。他是个商人,他也是个父亲。
他说:“好。”
仿佛尘埃落定。
·
决赛的对手是他第一次征战职网时惜败的老将,冥冥之中似有注定。这是他退役前的最后一场比赛,而越前龙马,他的一切才刚刚开始。
越前龙马站上职业网球比赛的舞台时才十四,他成长得太快。
比赛开始。
他抛球、扬拍。
十六岁那年冬天他陪迹部绯月去神社求御守,他对许愿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却还是偷偷看到她写下的愿望。
——我希望越前龙马能成为世界第一的网球选手。
后来他辗转反侧,还是按捺不住跑她挂红绳的的许愿树下,从上万个里面找到她的名字,写下:“好。”
迹部绯月永远也不知道他在背面又添了一行字。
——希望迹部绯月健康。平安。幸福。
他答应了绯月不能输。
他就死都不会输。
裁判宣布他赢的时候他松了口气,累瘫在地上。全场的欢呼声将他吞没。
对手和他拥抱。
他不会日语,便用英文手舞足蹈地夸赞他,毫不吝啬对他的欣赏:“嘿,男孩,你很棒。”
越前龙马压低帽檐,不大好意思,道了声谢。
“你的缪斯女神呢?”
“她很好。”
他想了想:“我们很相爱。”
·
采访时话筒齐齐涌上来,争先恐后的。
他直勾勾盯着观众席上某个空荡荡的座位。
她没有来。
每次比赛越前龙马都会特意留个位置,它空上一次,他就画上“正”字的一笔。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不知不觉成了习惯。
他抢过离他最近的那个记者的话筒。
全场噤了声。
又是全球直播。
“绯月。”他顿了顿,喊她全名:“迹部绯月。”
宛如漫不经心地随口一提,又像在认真地询问她的意见:“我觉得越前绯月这个名字不错,你觉得呢。”
她缺席了那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