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到艾洛玛那地溜乱转的墨色眼眸,斯内普心中了然,对自己女儿那点小心思了若指掌。不动声色地,黑袍男子心中有了主意,要给艾洛玛一个小小的教训,做为想逃脱惩罚的警告。当然了,这绝不是因为自己被说有点油腻腻的关系,这只是自己作为父亲应当尽的责任而已。
想到此,斯内普拍了拍自家女儿的头,示意她下去在自己面前站好。艾洛玛小心翼翼地瞥了自家爹地的脸色一眼,很明智地立刻滑下那个男人的膝头,规规矩矩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多年和自家爹地相处的经验告诉艾洛玛,爹地的脸色很平静=爹地其实已经有些生气了=如果自己不好好照做就一定会死得很惨。
所以,她才会规规矩矩地垂手站在斯内普的面前,耷拉着脑袋一副认罪的样子。
小巨怪心得之一:无论是否知道自己到底闯的什么祸,摆出认罪的姿态往往是获得减刑的重要开端。什么?获得宽恕?别做梦了!
“逃的是什么课?”斯内普双手交叉,叠放在自己胸前,语调一如往昔的柔和平滑。不过艾洛玛并没有忽略那隐含在其中的一丝丝危险,并敏锐地预知了如果回答不能令那个男人满意的话,自己那即将到来的悲惨境遇。
“魔法史。”某小巨怪规规矩矩地回答着。
“嗯哼。”表示不满的冷哼由那个黑发男人脸上的大鼻子发出。
“我保证,我回去就把今天的笔记和作业补上,绝对不会漏下学习进度的。”艾洛玛急忙举手发誓,不想因为这个再多接受额外的处罚。
“很好,我相信你可以做到。”斯内普依然是面无表情,但神态却多少柔和了一些。宾斯教授的魔法史吗?很好,最起码不会有教授来跟自己告状,说自己的女儿无故旷课了。既然没人告状,那么也许自己就可以假装不知道这一点,而无需要因此为斯莱特林扣分。
只不过,教训依然要给予的,否则说不定哪天,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家伙就敢逃自己的魔药课了!以艾洛玛的胆子来说,恐怕还真没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想起她九岁那年独自、有谋划的离家出走,又想起去年她熬制的那种可以炸飞她自己的魔药,与那些相比较而言,逃课还真的只是小事呢。
想到此,斯内普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那么现在,去收拾沼泽蟾蜍。我想艾洛玛小姐知道怎么做,对吧?”黑袍男人的声调低沉柔滑,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我希望你能在晚饭之前整理出至少一桶——如果你曾认真读过我给你指定的书,那么,我想这不难做到。”
“是的,教授。”艾洛玛张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反驳,只是垂头丧气地向后转身,满怀哀怨地看向了那一桶还带着沼泽气息的蟾蜍。
戴好自家爹地为自己精心准备的龙皮防护手套,某只黑发小巨怪虽然满脸的不情愿,但依然规规矩矩地站在了桶旁,认真地处理起手上的那冰凉滑腻的沼泽蟾蜍。她爹地指定的功课,肯定是要完成的,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像这样的进行抽查,如果被他知道偷懒没去看,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