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你堂堂四品护卫,放着正门不走,如何学做那飞贼?”
展昭道:“那还不是为了照顾你。倘若此行只有我一人也就罢了,带着你难免要被问东问西,而且你不是也讨厌我们这些当官的么。”
白玉堂又看了他一眼:“……倒也不是都讨厌。”
曹府自那日死了人,周遭陈设就一直没被动过。
后院设宴的席位装饰俱在,戏台子也没撤下。
走入前厅,寿宴当天的残羹剩饭居然都在,虽说此时天已入秋,可饭菜就那么明晃晃的扔在桌上,还一连多日不管,不招虫才怪。
两人几乎是前脚进去了,后脚马上又出来了。
没办法,实在是气味太过难闻,场面太过“壮观”。
展昭还没怎么细看,都已经看到那碗盘之中涌动的数条白色小生命。
他当即一揽白玉堂的肩,将他及时拽了出来。
“你别进去了,在这乖乖等我。”展昭知道白玉堂事儿多洁癖,担心他一会儿接受不了,再直接拔刀拆房。
他一边说着,一边径自用手呼扇着,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继而捏着鼻子,转身又进去了。
白玉堂望着他的背影,有心想跟,又一想到那些小生命,到底还是放弃了。
展昭憋着一股气,以最快速度将屋子翻了一个遍,可惜有用的一个没有,老鼠、蟑螂倒是一窝接着一窝。
其中一只鼠兄,可能胃口实在太好,吃的肚子浑圆,撑的几乎走不动路。
展昭犹豫良久,还是拎起它的尾巴,将这位贪吃的鼠兄挟持离开。
出了门,见到白玉堂,展昭憋的那一口气才终于吐了出来——这要命的鬼地方,打死他也不想再来第二回了。
白玉堂见他出来,本能上前想要询问,话没出口,先看到了他手里那只活蹦乱跳的灰皮老鼠,他当即一皱眉,劈手就要打落。可惜展昭早有预防,擦着他的掌风一甩耗子尾巴,让那位鼠兄腾空,过了一回飞天瘾,马上又抄手接住。
“手下留情,可别伤了我的鼠兄!”展昭见他似乎还要追击,连忙后退两步,将那只被他甩晕了的灰老鼠护在胸前。
白玉堂不知他这是在作什么妖,眼皮儿乱颤道:“你拿个死耗子做什么,快扔了!”
展昭一手护着老鼠,另一条手臂就势一揽白玉堂的肩头,“等会儿再扔,你先看。”
白玉堂闹心问:“看什么?”
展昭重新提起那只老鼠到二人跟前:“我观察了一圈,这只鼠兄是偷吃最多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