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掉若虚阁,第二个想到的还有当初在酒铺子,伙计所说的那个“门的这边是生,门的那边是死”的言论。
所以这次,时间把他二人推到了什么地方?
是让他们进入玉门自行去送死吗?
展昭不信这个邪,与白玉堂相互交换了个眼神,已经率先迈步走了过去。
“玉门”之上竟也有门。
展昭试着一推,门居然开了。
门内有守卫,原本看到有人前来,十分警惕,然而当他看到展昭的脸,马上又将所有的警惕收了起来。
“二位请随我来。”
那名守卫没有自我介绍,也没问展昭是谁,更没问他来此地究竟有何贵干。
他像是早就知道展昭他们会来,提前等在那里一样,他们一来,就急着要将他们带去另一个地方。
展昭觉得好笑,一面不紧不慢的跟着那人,一面问他:“你知道我是谁?”
前面的人笑吟吟的,仿佛跟展昭是几百年的老熟人似的:“这个地方,应该没有人不认识二位吧?”
展昭觉得更有意思了:“那你知道我二人此行来是为了什么?”
引路的人不答话,只客客气气的引着他们到了走廊的尽头。
那里有一扇门,玉做的门。
门推开,里面黑漆漆又空洞洞的,展昭看不到周围有什么,只能看到屋子中央有个玉质的高台。台子上放着一个玉做的长匣子。
匣子四周满是琳琅的珠翠和散落着的夜明珠。
也是因为有这些夜明珠,才能照亮这个玉台、这个长匣子,以及长匣子之内的东西。
引路人到了门口便不再往里走了,只恭恭敬敬的等在门外,示意二人自己进去。
二人一路走到现在,已经见识了太多。
即便眼前是个深不可测的大坑,展昭也没有什么可畏惧的。
于是二人一前一后,毫不犹豫的走了进去。
踏入门里的一地步,展昭有一种有什么向两侧推开的触感。
伴随着这样的触感,还有轻微的哗啦声响。
是水。
屋内的地上居然全都是水。
“小心一点。”白玉堂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了过来,他用自己的手包裹住展昭的手,稍稍用力的握住,坚实的胸膛也靠过来,几乎挨上他的肩背,“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在。”
展昭对他笑笑,手从被握住的姿势变为与他十指相扣。
两人淌着地上的水慢慢移动至玉台长匣子跟前。
里面放着的居然是两块玉牌。
玉牌为润玉所制,大小形同腰牌。牌子的正面刻有“天禧二年,若虚”字样,背面则长篇大论的刻了一段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