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来了两个人,为什么要三杯酒?
筱原时也点头,“这就来。”
*
他离开走廊,正准备逃跑,但发现旁边卡座里聚集了一群人,正觥筹交错侃侃而谈。
“我听说,筱原时也不是被赶出禅院家的,是他自己离开的。”
“他傻了吗?为什么放着家主的位子不坐?”
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那他得听听。
他假装服务生,上前给众人倒酒,顺便偷听。
那群人没认出他,继续嚼舌头:“这是明智之举,筱原时也是禅院家的旁系血亲,找一个旁系血亲来当家主,对禅院家没有好处。”
“听说,筱原时也这个人没有事业心,也不喜欢当家主。”
“那他喜欢什么?”
那人压低声音,“他就喜欢玩男人。”
筱原时也差点笑出声,这话没错,但为什么不大点声说,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他正专注的偷听着,此时有个人向他招手:“你,过来,给我们说几句俄语听听。”
“俄语?”
他哪会俄语?
“这儿不是俄国餐厅吗,你们服务生怎么可能不会俄语?不准走,把你们负责人喊出来,我要投诉。”
他怕给安室透惹上麻烦,连忙赔笑:“没必要叫负责人。”
但他真的不会俄语。
要不,干脆就说东北话?反正东北跟俄罗斯也挺近的。
“‘欢迎’用俄语怎么说?”
“滚犊子。”
对方不知道筱原时也在骂他,居然还赞叹的点头:“这就是俄语吗?妙啊,阁下的俄语发音十分优美呢。”
对方被优雅的语言所震撼,掏出几张小费给他,“多说几句。”
筱原时也不紧不慢的收起钱,“好嘞,对付你这种傻狍子是足够了。”
刚才说他坏话,现在他得报复回来。
接下来的三分钟,他用优美的家乡话将饭桌上的人骂了一遍,骂的众人热泪盈眶,不仅起身给他鼓掌,还大把大把的塞给他小费。
他暗中数了数,居然收了几万块,这也能发财致富?
他正说着,但突然有人轻轻拉了下他的胳膊。
筱原时也没理会,“正聊天呢,你给我撒开。”
对方又扯了一下,筱原时也回过神来。发现面前站着之前遇见的黑发男人,就是那个病恹恹的有红色瞳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