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这小姑娘有别的姓,只是因为“为了对付五条家新诞生的六眼”这种可笑的理由被想方设法地花了大价钱强买过来。
“镝木(かぶらぎ),这是本来的苗字。”
阿镜看了他一眼,大概是不指望对方帮忙,从被窝里挣扎着自己伸手去够水喝:“反正禅院家给了很多钱,而且就像今天的围棋老师一样,选择不来的话会有很多麻烦事的。”
“嗤,也对,你看得到未来。”
那就肯定会选择趋利避害,现在这幅顺从的态度也就可以理解了……甚尔一撇嘴,开始觉得无趣。
对方咕嘟咕嘟地喝完一大杯,抹抹嘴:“免费的建议,你今天回去以后把扇前辈房间的窗户打开,然后晚饭吃乌冬面,这样的话今天跟在你后面的家伙就会遭报应。”
“哈?”
甚尔眼睛一转,迅速理解了这大概是对方的术式,“为什么你会突然帮我这个?”
“因为他们正好也得罪过我。”
阿镜说:“而且还是在刚来禅院家的第一个礼拜。”
那时候她没走两步,就被教训女性应该站在男性后两个身位的位置,出言不逊的人甚至还在挤眉弄眼,说什么“既然能看到未来就该提前明白这边的规矩”之类的蠢话。
术式这种东西又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常开,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谁知道禅院家毛病这么多,走个路都要被说教。她恶狠狠地记住了对方的面孔和名字,决心有朝一日要复仇,等了几周终于让她逮住了好机会——比起自己,甚尔机动性强,活动范围广,而且还不容易被抓住,简直是实现目标的不二人选。
“所以你的意思是,因为你想报复那个小子,所以让我帮你的忙。”
甚尔抱着手臂,完全理解了这一切:“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因为术式的缘故……我这边一举一动都会被过度解读,你比较不容易被发现。”
对方的理由很正当。
正当得让人心烦,甚尔想,又是一个身怀术式的天选之子。
但他也确实想找个办法教训那群人,于是甚尔皱了皱眉,“你怎么证明你的方法有效?”
对方眨巴着眼睛,抽出手臂,竖起三根手指:“我可以立一个咒缚。”
“……就为了这种事?”
“报仇是大事。”
“你的‘大事’就选择让我帮你做?”
“我可是等了两星期才等到你来这附近呢,虽然也有别的说服人的手段,但那个太麻烦了,你快答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