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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之情?我不学。”

    阿镜一撇嘴,显得很嫌弃:“对付领域的方法又不是只有这一种。”

    “那你打算用镝木那边的技法?用弓箭?”

    直毘人抬起眉毛。

    ——其实根本不想当咒术师,也对祓除咒灵没什么兴趣,但这话肯定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阿镜想了想,有些神神叨叨地回答,我遵从命运的安排。

    直毘人:“……”

    他早就想说了,镝木家怕是有什么大病。

    把这孩子带回,或者说买回本家花了一大笔钱,两方用咒缚的形式结下誓约,“钱货两清”再无瓜葛。镝木家的人很认真地询问了小姑娘自己的意见,对方很爽快地大手一挥,好像是晚饭从荞麦面改成乌冬面一样轻松。

    ……让掏了钱的直毘人开始怀疑自己这笔生意做亏了。

    镝木是隐居在青森之里的一支咒术师血脉[1],在当地被当作能够与神沟通的神官崇敬着,而作为回报,他们也世世代代祓除咒灵,庇护当地住民的安全。

    未来视是家传血脉当中最神奇的一种,往往被视作是“神的代言人”而珍重地对待,一开始直毘人还以为会费点手段周折,没想到他才刚刚找到他们的住处,就有人告诉他,对方已经预知了他的到来。

    而且一个一丁点大的小孩还很会讨价还价,给她自己家里争取了不少钱,这笔钱够把这一整片地区都重新投资改造一遍还有剩余,让本不缺钱的直毘人都有点肉痛。

    “你现在可是欠了我一大笔钱。”

    直毘人伸出食指敲着座椅:“在还清之前,都必须要为禅院家工作,理解了吗?”

    这也是定下的咒缚之一,咒术师不论年龄,于是小小年纪就背上巨额债务听上去也很正常。镝木镜,或者说禅院镜很稳健地点点头,说放心吧,以后会还上的。

    她全然不提这根本是强买强卖,当然也没提如果当时他们全力反对的话,禅院家会对这个隐居的咒术师家族做些什么——双方保持着明面上岌岌可危的体面,交流得谨慎而克制。

    ……会还上欠款?

    那可不尽然,直毘人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小孩子不懂利滚利的危害,当然也不懂以亿为单位的钱哪怕是利息都够榨干一个寻常咒术师的薪水。

    不过毕竟年轻,这样想也很正常,至少如果要努力还钱就得先成为可靠的咒术师,而这也正令禅院家喜闻乐见。

    即便头上背着巨额债务的压力,日子也照样要过。围棋课每周一两次,具体频率视仓田先生的个人时间和阿镜的身体状况来决定,剩下的时间可以自己去打谱,或者做做死活题,反正都是训练,下棋要比挥刀轻松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