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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也是正常的,不然以人类的大脑信息处理能力,早就会因为过热而丧失机能了。

    这些能力上的说明,她向直毘人解释过很多次,因而在那次会议之后,想要想方设法找麻烦的人少了一个数量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小姑娘看着也是记性好的角色,谁知道得罪狠了什么时候会遭不测。

    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人活一辈子,谁能没有倒霉的时候呢?

    阿镜对这种结果感到很满意,或者说,这种结果本身就是她自己喜闻乐见去推动的。愉快的生活截止于前往五条家的那一天,她像是个刍人偶一样被盛装打扮,被迫旁听众人的互相吹捧推让。

    禅院家甚至比五条家还早知道“五条悟会觉醒无下限”,因而贺礼也送得最快,这种笃定的预判某种意义上也是示威和展示肌肉的一部分,负责沟通的那位扯着嘴角露出笑容,指了指夹在队伍当中的小姑娘:“是那位预测出来的未来,非常准确,绝无错漏。”

    五条家的人也跟着看过去:嗯,没错,就是挑衅,而且还带着对方挑衅到眼皮子底下了。

    阿镜扫了他们几眼,没说话,简单粗浅的结论是,未来五条家的这几个人都会在带熊孩子的深渊中反复挣扎,更加复杂的内容她不想浪费咒力深究。

    虽是挑衅,但对方怎么说也只是个小孩子,在这种场合倘若受到成年人的针对也太掉价了——于是她被很有礼貌地请到了隔间里自己玩,是变相的“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对此,她的态度很坦然,毕竟既然她到了这里,又花出去一个特级咒具的价钱,这群人无论如何都一定会让她见到五条悟。

    于是她坐在房间的广缘上,手里捧着茶杯,一口一个地吃茶点。造型精致的练切被做成五瓣梅花的形态,里面裏着甜糯的红豆蓉,虽然很多人会觉得味道过甜,但配茶吃口味恰到好处。

    果然,在两盘点心下肚之后,回廊的尽头出现了小小的、白色的身影。

    身后跟着一大串写作保镖,读作仆役的术师,看上去颇具气势。

    对方看着她,略微停顿了一下,天蓝色的眼睛露出些迷惑。阿镜无法理解六眼读取信息的原理,但那大概是在观察她的咒力流向。据说六眼能够观测到精密的咒力操作,但那也只是传言,毕竟没有一个人能够对这种体验感同身受。

    白色的睫毛,和据说能够看穿一切的蓝眼睛。

    不过她也在做同样的事。异色瞳当中,属于未来的信息铺天盖地奔涌而来,寿命测定没有结果,她又开始观测这孩子更近一些的选择,但很快,五条悟的表情就变得古怪了起来——他很嫌弃地朝后退了半步,啧了一声。

    啪嗒,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滴落在木制的地面上,落下一个接一个浑浊的圆。

    阿镜猛然捂脸,她是真的没想到,只是这点程度就会信息过载到流鼻血的程度,而且对方还是个成年人大腿高的小鬼……真是太丢脸了。

    而且根本解释不清,至少这些人看上去都不像是能好好听她说话的样子。

    这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

    “哎呀,可能是最近气候干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