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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舔干净牛奶之后,猫在笼子里伸了个懒腰,开始有些焦虑地团团转。阿镜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猫额头的绒毛,微弱的咒力波动从指尖荡涤而出,轻而易举地杀死了猫身上的几只跳蚤。

    热水和纱布都正好用光,房檐向下淅淅沥沥地滴水,明天是围棋课的日子,但仓田老师有升段赛请了假,如果顺利的话,再次见面的时候,对方就已经会是仓田七段了。

    作为必要的社交,阿镜已经提醒过禅院家负责相关杂事的人提前筹备升段的贺礼。

    甚尔神色有些杂地看了她一眼:“你还真不像是个小学生。”

    “很快就会是国中生啦,不过估计也没什么时间去学校。”

    “……我不是说这个。”

    “那是?”

    他停顿了一下,又问:“你会代替猫来做决定,对人类也一样吗?”

    “……?”

    阿镜露出迷惑的表情,所以你们禅院家的想象力都在这种地方这么跃迁吗?

    “……不,没什么。”

    第7章 7

    即便是放眼整个日本围棋界,仓田厚的实力和升段速度都可以称作是异军突起。

    这一次的升段赛放了电视转播,解说员语气很激动地介绍,说他是日本年轻棋手里的第一人。

    阿镜是从当地的报纸上看到的这个消息,报纸的内页里付了升段比赛时留下的棋谱。除了有关这位仓田老师的消息以外,剩下的部分被猫当成了玩具撕得粉碎,很蓬松地垫在了猫窝里。

    磨合了几天的时间以后,小猫咪终于放弃了思考,算是勉强接纳了这个新家。禅院家的态度对此不置可否,只要阿镜仍旧作为咒术师为他们工作,养个小动物实在算不得什么要紧事。

    倒是有人想要靠为难一只猫来上升到威胁猫的主人,但阿镜在他们尚未动手的时候就已经提前预判,并且和这几个年龄虚长几岁的熊孩子进行了“亲切友善”的交流,不论过程如何,结局是这只猫终于获得了在禅院家大部分区域自由奔跑的权力。

    她摸着那孩子的头发,声音温和地:“你快要加入躯俱留队了对吧?出任务的时候还是要小心一点,毕竟折断手脚还是蛮痛的,小小年纪留下后遗症以后下雨天腿可是要疼一辈子呢……啊,不过也要取决于这一辈子的时间总共有多长喔。”

    硬生生吓得年龄比她还要大一些的男孩涕泗横流。

    下一次授课的时候,升段成功的仓田老师带来了一个新的建议:“阿镜,你要不要去考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