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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去祓除咒灵?”

    直毘人有些不相信:“你的接近战水平也并没有多突出吧?”

    她的刀术和箭术都只能说不好不坏,和那些真正经验丰富的咒术师相比,勉强算是差强人意。直毘人本人也没有揠苗助长的打算,一般来说,国中年龄的小辈才会逐渐开始接触正式任务,虽是传统的咒术师家系,但祓除咒灵总归是直面生死的工作,他们也不至于随意在任务中折损新生血液。

    而且躯俱留队和“炳”往往是集团行动,和单人面对咒灵的压力是天壤之别。

    “也没说我一定要和咒灵去一对一,能利用的因素都会尽可能使用到,而且我的术式也方便提前早做准备。”

    阿镜回答,她对于咒灵倒是没有多抗拒:“最可怕的东西是未知,如果能够提前知道的话,咒灵的恐怖程度其实也打了折扣。”

    ……一副想要早早踏上工作岗位的模样。

    不过一想到这样的做法是为了脱离禅院家的桎桔前往东京,直毘人就不得不警惕了一些。

    “咳,正好,有件事情想要和你说明。”

    直毘人干咳了一声,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了那个被这个小丫头威胁过一次的儿子:“直彦给我说过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如果你想要获得在任务执行当中更高的自由度,那也没问题,但是需要你定下一个和禅院家有关的咒缚。”

    “我没问题。”

    对方毫不犹豫得答应。

    “……我还没说具体是什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没问题。”

    直毘人深深看了她一眼:“当面强调一遍其实是礼貌。”

    “……哦,那您讲。”

    咒缚的内容很简单,在面对禅院家成员提问的时候,她不能够说谎,但可以保持沉默。咒术界存在强制让他人吐出真话的刑讯用术式,但考虑到她在来到这里之前就已经签下了包括偿还巨额债务和“不能与禅院为敌”之类的一系列协议,直毘人觉得将咒缚定到这种程度就已经足够。

    理论而言,谎言同样可以配合未来视诱导他人,让人拐向不可知的某种未来,但阿镜目前为止还尚未有过这种想法,答应得毫不犹豫。

    让直毘人再度在心里感叹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心机程度和成年人没法比。

    总而言之,今天之后,她就能获准去东京学围棋,短暂地离开庭院里的四方天幕和禅院家实力至上主义的沉闷气氛。

    这是一件好事,值得庆祝。

    庆祝的方式,也不过是在当天的晚上多吃了两块水羊羹——未来视和六眼一样会带来脑部的负荷,除了注射葡萄糖以外,甜食也是常见的补益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