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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括但不限于咒灵临时起意的改变路线,被爆炸掀起的随机落点,和偶然被风吹落却夹着符咒的叶片。

    这次出勤之后,关于咒灵祓除的细节在禅院家不胫而走。

    那次一并出门的“躯俱留队成员”是禅院家用作监视的“眼睛”,这点并不难猜测。几乎是一回到那间房间里,她参与祓除咒灵的全部信息就已经一层一层呈递上去,交到了直毘人的手中。

    ……并非是在和别人平等地对抗咒灵,而像是在使用人形的咒具一样。

    术式是符术吗?那倒不是什么上台面的东西,果然重点在于眼睛啊——

    要是真的听到这些留言,阿镜大概要翻个白眼,吐槽他们“想得太多”了。这种封建大家庭对女性的拘束体现在方方面面,指挥别人,窥探他人命运当然也是令人警惕的地方,但她的能力特性就在于此,对未来的判定可以说是铁口直断,又只能捏着鼻子承认。

    显出一种“看不惯又干不掉”的僵持态度。

    直毘人倒是这群人当中相对开明的一个,可惜他一个人就算当了家主也没法掰扯其他人的脑子,碍于某种奇怪的自尊心,总之愿意配合她去祓除咒灵的人根据流言的传播每日俱减——大家都不愿意被一个小姑娘当作是没有思想的提线木偶一样指手画脚。

    于是……

    “这次是你?”

    她终于露出有些惊讶的语气。

    “这次是我。”

    甚尔回答。

    如果不是突然命令他来“带小孩”的话,他现在应该在杀人,或者在去杀人的路上。禅院家也有敌对的术师,尤其是些会添堵的诅咒师——他虽不能祓除咒灵,但这身一力降十会的天赋对付术师倒是很有效果。

    不过左右都没什么区别,武器不挑地方。

    他用那种近乎沉默的态度接受了新的指令,对于镜的术式也有所耳闻——不是他有意去听,而是这实在是最近的“热门话题”。

    “事先说好,我没有咒力。”

    甚尔摊开手:“不管你怎么制定计划,要预先考虑到这一点,咒具倒是能用,但那点微弱的咒力要是用在强力的咒灵上不太够看。”

    “啊,那个又不重要。”

    阿镜嘴里含着糖,手里捏着围棋子,对面坐着全神贯注甚至额头都有些冒汗的进藤光。

    ——他铁了心想要挑战一下和“阴阳师”的对决,结果就变成了这样。

    和能够看穿未来的人对弈,确实不是件容易的事。对方除了能够看穿他的棋路,还能够看穿他今后将发生的每一个失误,判断的错漏,以及思虑不周的地方——人类终归不是机器,只是优秀的棋手会尽可能减少犯错的机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