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人的视线集中在阿镜的身上,等待她提前公布答案。
“抱歉……过去发生的事情并不在我的观测范围里。”
她只能摇头,说是自己也只是知道那个位置有大家可以随便吃的西瓜,如果她不发现,过一会儿也会有别人发现。
“真是奇妙啊,这种预知能力。”
有个少年模样的术师大着胆子感叹:“还能预判些别的出来吗?”
“嗯……如果你今晚喝了放在冰箱里的过期牛奶,会腹泻到虚脱。”
“哈?我才不会!”
“……毕竟是那种提醒了也不会在意的性格呢。”
阿镜摊手,第二天,她看到对方的脸颊明显凹下去了一块。
说什么来着?就算是禅院家偶尔也会有这种性格——大概连放帐的咒语都要背几天。
时间一天天过去,苹果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瓶子里消失,最后只剩下一个棕色的玻璃瓶。她在瓶子里插了花,材料来自那些惯常沉默的女眷。
除了周末雷打不动的围棋对弈以外,阿镜作为新晋术师的生活其实相当规规律。偶有闲暇,趁着人少去道场躲懒看杂书,却撞见筋肉虬结的背影扛着两个西瓜从不远处走进来。
“……甚一前辈?”
这倒是真没想到。
“啊,是你。”
禅院甚一也很意外。
作为第二十四代家主的孩子,甚一本人也是禅院家下一任当主的有力候选人,当然也听说了这个预言过直毘人小儿子将会继承投射咒法的外家孩子:“你上次和甚尔一起杀了几个诅咒师?”
“本身他一个人也能杀掉,我没出什么力。”
“不用咒力杀死的话,术师的尸体可是很麻烦的。”
“那用咒具也一样,没什么区别。”
甚一露出有些惊讶的神色,他知道这个人没办法对禅院家的人说谎,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的每句话都出自本心。
几分钟后,两人坐在侧缘上,中间放着半个边缘粗糙,明显是被硬掰开的西瓜。
“我偶尔会送点应季水果过来。”
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咳嗽了一声:“算是给大家辛苦训练的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