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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退烧脑袋坏掉了吗?”

    “我很清醒啦,从广义上讲,能祓除咒灵的人就算是咒术师吧?这种工作甚尔明明一直也在做。”

    没等对方反驳,她就紧接着说道:“姑且不说事先灌注好咒力的咒具可以杀死咒灵,如果只是想要咒力的话,我这边多多少少也是可以匀出一些的——反正符术的基础就是咒力的抽出和存储。”

    “那是你的咒力,不一样的吧。”

    “直哉喝我汽水的时候如果有你一半客气就好了。”

    “咒力和汽水能是一样的东西吗?”

    “甚尔愿意帮忙的话,符咒和汽水都可以自由取用喔。”

    ——根本讲不通道理,或者说这个世界在她的眼里自成一派逻辑。甚尔放弃了反驳的打算,虽然他并没有真的完全听信,但至少心情变得轻松了不少。

    *

    禅院直哉手臂上吊着绷带,异常愤懑。

    他结束包扎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这个小院里兴师问罪。

    “你一定提前知道了!”

    他的表情和当初的直彦有几分相似:“我去五条家之后会遭到攻击这件事——为了避开询问,竟然还以晋升咒术师等级为借口,提前躲出去了……”

    他眼睛一转,语调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甚尔君!”

    甚尔很怀疑这家伙就是瞅准了时间把自己推出来当挡箭牌。

    “就算我当时告诉你不要去,你也不会听我说吧。”

    阿镜摊手:“如果当时我表态说有危险不要过去,会有用吗?”

    直哉一瘪嘴,他发现真的没什么用,但这不是原谅对方的理由:“至少你应该提前做出预警!”

    “很遗憾,你家肯听预警的人不够多呢,如果我预判到说出来对我而言反而是麻烦的话,有脑子的人当然会选择闭嘴。”

    就算有束缚在身,自保的优先级仍旧高于“为禅院家服务”,直哉知道这是钻了规则的空子,但他对此毫无办法。

    怎么这样啊!他气得脸都鼓起来,明明是没什么大用的符术,还是个女的,还只是个二级咒术师,还受禅院家束缚的制约,却和家族里的女眷显出截然不同的态度。

    “——因为强大不是有唯一考核标准的。”

    明显了解对方的阿镜说道:“比如单论作战能力的话,甚尔比咱们两个加起来都要强吧?”

    “甚尔君的话……是这样。”

    这没办法反驳,于是直哉安静下来。

    “如果以围棋为标准,仓田老师一个人大概能单挑整个禅院家;以可丽饼如何做得更好吃为标准,东京有不少超过京都的名店。直哉君的钢琴没办法超过名满日本的非术师的阿字野壮介先生,也没办法画出哆啦A梦这样的漫画。”

    “什么啊!那只是因为我没办法全力去练习这些而已,如果时间足够的话——”

    “能打赢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