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一扬脖子,喝干碗里的最后一口汤:“还想再吃点什么别的吗?”
“不用,多谢款待——作为员工餐还不错。”
甚尔说道:“你看,我很会给雇主省钱的。”
“没办法,是欠下巨额债务的雇主呢。”
“你那种赌马的办法不是要多少钱都能赚回来。”
“比起作弊的手段,还是更想堂堂正正地赚钱啦。”
“嗤,不愧是远望之镜大人。”
最后几个字是棒读,故意恶心人。
*
次年,五条家在五条悟的强烈要求下通了网。
主要原因是他要在网上打游戏,掌机宝可梦已经不能满足他的胃口。
御三家的剩余两家不愿落后,“勉为其难,纡尊降贵”地让非术师来装修,也接通了网线。
阿镜很愉快地用自己的薪水买了电脑,这一年里,她的赌资成功翻了几翻,到了让银行都会给甚尔打电话推销理财产品的程度,为了分散风险,他们再度将这笔钱拆分,留了一部分存进孔时雨的户头。
他算不上甚尔的朋友,本身就是揽活和接活的塑料关系,第一次听说那位“镜小姐”要找他帮忙,惊讶得仿佛太阳从西边出来。
“你就这么信任他?”
甚尔看上去很嫌弃:“别怪我没提前说,你努力赚来的钱很可能会被他花得一干二净。”
“在他决定这么做之前我会提前动手的。”
阿镜说道:“我总会快一步,别担心。”
“你们两个有没有人性啊!”
孔时雨大声为自己鸣不平:“我甚至都还没有答应你们!现在报警还来得及吗?”
阿镜弯起嘴角,甚尔则是毫不犹豫地嗤笑了一声:“直毘人的两个儿子一个被蜜蜂蛰过,另一个踩中了咒符,你有几条命和他们享受一样的待遇?”
“我们这么多年交情,你竟然不站在我这边吗?”
孔时雨挑着眉毛开玩笑。
“我当然站在‘正确’的那一边——只要她还永远正确,我就一直站在这边。”
甚尔环抱手臂,一脸理所当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