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干咳了一声,显得有些窘迫:“聘请本州的咒术师来这边帮忙可是要花好大一笔钱。”
“包机票的话冬天可以来出差。”
阿镜笑了一下:“我们超强的。”
“我们”这个毫不犹豫的词汇,让甚尔又多看了她一眼。对方仍旧坐得笔直,一点不觉得这样的说法有什么不妥,又开始讨论对伤患咒术师的处理预案——他们这儿什么都缺,自然不可能有什么优秀的反转术师,伤患后勤还是得靠普通人,医院和医生尤为重要。
“我听说你家在青森投资了一间医院。”
对方说道。
“嗯,还是禅院家出的钱,不过已经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阿镜回答:“这次来得紧急,还没去看医院变得怎么样。”
说来也可笑,买一个人的价码,稍微变个用法就可以拯救很多人。这不是什么大医院,优势诊疗范围只局限于外伤烧伤医治、骨科、神经外科等明显有针对性的领域,以及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幼儿异常幻觉诊断与治疗”。
“其实仔细想想,这是很简单的事情——至少迈出第一步并没有多难。”
对面的人似乎是叹了口气:“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没有人这么做呢。”
第33章 33
——为什么一直都没有人这么做呢。
理由其实很简单, 对方重提起来,也只是抒发无奈,并非寻求答案。
咒术界向来看不起非术师, 当然也不愿意低头求援, 合作卡在最低限度上,辅助监督和当地役所最多的合作就是让他们负责找人拉警戒线, 找借口驱离普通人。
他们本质上也不太在乎咒灵导致的非术师大量死亡,哪怕没有根基的咒术师,在斗争倾轧的过程中, 若必要的话,也不是不能把命填进去。
北海道有特殊张开的结界, 堪堪覆盖一整座岛,青森倒确实在天元结界之内,但也因为地处边陲而泽及不丰。
“总之, 我会慎重考虑在小学生色盲筛查和视力检测的环节增加能否看到咒灵的测试。”
谈话的最后,对方如此说道:“感谢你对于可以遇见的未来所提供的参考建议。”
至于用什么办法可以不惊动普通人, 怎样可以更精确地把咒术师的苗子保护起来,他们也有一支团队可以为这件事用心, 总不至于事事都要指着一个连饮酒年龄都没到的小姑娘。
“晚上要在我们这边吃顿便饭吗?就当感谢来提供支持,当然还包括未来的援助。”
她现在勉强还算是京都的特别二级咒术师, 只要禅院家还没迅速翻脸——不过想来距离翻脸的日子也不会太远。
阿镜打量了一下这位戴眼镜的公务员, 摇摇头:“不用, 我们自己找地方吃, 倒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