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默不作声地踩油门,心里想着那位美久女士好像也喜欢什么双子女警的动漫,家里收藏了一大堆的周边。
进藤光在下车之后,从车门把手里抽出来一张硬塞进去的宣传海报:“……这是什么?盘星教?现在的独立宗教都好奇怪喔。”
还有个特别丑的LOGO,一看就没有找广告公司进行过艺术设计。
阿镜也凑过来看,不动声色地:“经济下行嘛,总有人要找点精神寄托。”
除了世界上那几个最广为人知的宗教,以及在日本国民心中占据顶尖地位的国家神道,日本还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新兴宗教。建立宗教的方式并不复杂,甚至可以通过正常的流程获取政府颁发的宗教法人资格,但吸纳信众的手段就显得各凭本事,这其中不乏宗教得到了诅咒师的推波助澜。
“镜小姐也相信这些吗?”
进藤光显得很好奇。
“咒术师基本上都是实用主义啦,能够干掉咒灵的方法无论是什么都会尝试一下,不过这种宗教还是算了。”
阿镜耸肩:“要是疯狂地信仰某种虚无飘渺的东西,说不定会因此形成诅咒呢——比如产土神之类的东西,要干掉很麻烦的。”
“这样啊……”
进藤光挠了挠后脑勺:“还是觉得像漫画一样。”
“因为人类的精神本身就没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坚强。”
阿镜摊手:“尤其是经历了泡沫破裂,阪神大地震,东京地铁事件……走投无路之后觉得迷茫,渴望得到什么东西的指引,实在是太正常了。”
两个人很快就将这个话题抛之脑后,买好BD光盘之后走进公寓,甚至在临开饭之前还一边搅合着锅里的炖菜一边讨论完了今天的围棋复盘。甚尔给阿响的碗里倒满了猫粮,也坐下来,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我今天见到了甚一。”
“哎?”
阿镜对禅院甚一的印象不错,他是在禅院家这种糟糕地方还难能可贵愿意帮别人忙的术师之一:“兄弟谈话吗?”
“没那回事,只是碰巧。”
甚尔以一口一个的速度吞咽着可乐饼:“大概问了一下近况。”
实际上甚一的问话要更多一些。
这段时间里,他们抢险式地救下了几个原本会当场死亡的辅助监督和年轻术师,在这个行业的末梢当中积累下了不错的印象,又因为两人祓除咒灵的效率极高,禅院家其实有不少人都觉得后悔,明里暗里试探过几次,被直毘人彻底按下不表。
“她到底是想做什么?”
“我不知道。”
“你们不是……咳,不是那种关系?”
甚尔抱着手臂,沉默地看着他。
于是还是对方先败下阵来,甚一咳嗽了一声:“行吧,我也不打听太多,但北海道那边的事情就连我都听说了,如果是想要以一己之力来改变整个咒术界,单靠你们两个是行不通的。”
“我只是听她的指挥而已,对改变世界之类的事情一点想法都没有。”
甚尔耸肩:“你们咒术师自己的事情别来问我。”
甚一犹豫道:“虽然我大概了解你的心意,但对方未必会和你报以同样的心情……这就是你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