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吧,所有的可能性基本上都被堵死了,不过他待几天就会被家里人接回去。”
阿镜摊手:“我总觉得咱们家的家门钥匙就像是不存在一样,随时随地都有被入侵的风险。”
也难怪咒术师家庭大都层层布防,这群人根本没有擅闯别人家很失礼的概念——或者可能有,但五条悟本人根本不在乎。
白发蓝眼的小孩坐在客厅的沙发垫上:“你们回来啦?我想吃可丽饼,快买给我。”
甚尔:“……你别以为我现在不敢打你。”
“又不是没有付钱,五条家有给你们付房租,这是三日份哦。”
他指了指放在墙角的一个金属箱子,里面层层叠叠的全是万元钞票——和之前财大气粗的路数一模一样:“而且一家三口不是听起来挺不错的嘛。”
“哈?那你是打算姓禅院还是姓镝木?”
甚尔抬起眉毛。
“当然是姓五条——会纠结这种事情好无趣啊,大叔。”
甚尔:“……”
他看出来了,这小孩在五条家肯定没被揍过。
在他们回来之前,五条悟已经将整个房间逡巡了一遍,一边感叹着“好普通”——普通是个用于称赞的词汇,他对地面是瓷砖而非榻榻米尤为满意——一边熟门熟路地去给自己取零食。
高糖分的点心很对他的胃口,虽然更小的时候有些抵触,但这些年在甜食里面浸泡下来,人会不由自主地变成甜党,在这一点上两双眼睛的副作用尤为类似。
阿镜侧着耳朵听电话,五条家的千叮咛万嘱咐持续了十几分钟,除了宝可梦和数码兽以外,他们也有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共同语言。
“你现在还没学会反转术式吗?”
五条悟显得格外嫌弃:“时间没剩多少了吧,等我到这个年龄的时候肯定没问题。”
“六眼在这方面很作弊啦,观察咒力之类的。”
阿镜有些懊恼地反驳:“而且这种事情需要契机,唯独这个对我来说很麻烦。”
能够窥见未来的代价就是,人生当中罕有意外,大多数的事情都可预料。也因此,包括黑闪在内,很多需要灵感迸发或者千钧一发才能够达成的突破在她这里就变得难能可贵,甚至比大多数人都还要更困难一些。
术师之间的交流,尤其是涉及到特殊视觉对于自身的影响,这种神仙打架一般的话题甚尔向来不愿意搀和。他往桌子上放了两杯热可可,在里面撒上棉花糖,心想阿龙在帮忙照顾邻居家小孩的时候说不定也是类似的复杂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