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又是把未来发生的事情和当前的认知混淆了, 就像是幻想小说当中发生的场景, 嗯, 一定是这样。
未来的他自己到底……
大量的信息一瞬间闪过脑海,但执行起来其实相当容易。这些年来“服从这个人的安排”这点意识已经大半形成了本能,等回过神来的时候, 他就已经老老实实地靠坐在枕头上, 手里还握着一个游戏手柄。
“以前就想联机玩这个了。”
阿镜显得兴致勃勃:“正好明天没有比赛……自由职业的优势就在这里啊,美久姐每天早上都要赶公交车去上班呢。”
而他们可以想熬夜就熬夜, 咒术师的身体素质完全扛得住。
甚尔:“……”
他看着屏幕里端着一把冲|锋|枪的游戏角色,陷入沉思。
本以为这个晚上他会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觉,但天予咒缚的身体素质一如既往地良好,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已然天光乍破。
醒来的那一刻, 甚尔看着陌生的天花板, 怔住了几秒钟。
啊, 通宵打游戏打到了两三点,然后很困地睡着了……身旁的那个人半截后脑勺陷在枕头里,闭着眼睛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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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在这边根本没有住满三天,他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就被迫不及待的五条家成员带了回去。
当事人一脸愤愤不平,态度非常不满,临走之前还伸长了脖子要求他们两个考虑考虑是否需要增加一个孩子,五条家的咒术师们闻言脸色都要绿了,万幸阿镜拒绝的态度相当坚决,笑眯眯地摔上了房间门。
“带孩子太麻烦了。”
她摊在沙发上:“感觉像是同时在和四个人下四面围棋。
“进藤光不是玩过这个?”
甚尔问。
“小光头脑比较好嘛……”
对方游魂一样发出感叹。
谁也没提“那么他今晚住哪个房间”,阿镜是因为天性使然随着感觉和未来的指引生活,而甚尔完全是因为那点私心。
他看了看自己手机里存下来的日程表:“今天我要出门,你有什么需要带的东西吗?”
“我今天也有安排,要去棋院帮忙记谱——说是现在的九段要和外国棋手比赛。”
阿镜想了想:“晚饭的时候甚尔能赶回来的话,就在家里煮寿喜锅好了。”
这没问题,甚尔一点头,家里的酱料包还剩下不少,牛肉和蔬菜也有富余,随便切着煮来吃就不会难吃。
——然后旋即一愣,自己竟然也已经开始把这个临时住所开始称之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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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时雨约见的地点仍旧在新宿,甚尔有时候会怀疑他在歌舞伎町的旅馆里订了包年的房间,不然为什么一直在这种地方频繁出没。大清早的酒吧根本不营业,他们把睡眼惺忪的店主薅起来开门,找了个隐秘的角落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