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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镜露出略微羞赧的表情:“没必要这样担心。”

    “眼睛可是很重要的!要是视力受到影响的话,镜小姐的工作——”

    “我可以下盲棋,其实最近就已经在练习了。”

    “……也不必未雨绸缪得这么夸张。”

    “哈哈,是在开玩笑啦,只不过是兴趣使然而已。”

    美久是善良的非术师,就算对于这双眼睛的秘密一无所知,也尽她可能地提供了帮助。阿镜闭上眼睛,面前是摆放至一半的棋盘,黑白纵横的局势已经被牢牢记在了心里,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即便是正式的比赛,也可以勉强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之下进行。

    而另一边,甚尔站起身,一振刀身,新鲜的血迹洒落在地上。诅咒师的骚扰仍旧时断时续地到来,有时候是咒灵,有时候是面目模糊的式神,也有时候会像现在这样,由某个名不见经传的杂鱼前来探路——频率很低,一个月顶多一两次的程度,却始终缀着不放,像是苍蝇一样让人无法彻底放松下来。

    ……他知道这是在做什么,那个神秘人还没有放弃熬鹰的打算,但至少目前为止,即便这双手饱蘸鲜血也没关系。

    和其他一切相比,和无法窥见的将来相比,杀死别的咒术师,恰恰是他迄今为止的人生当中最擅长的事情。

    第47章 47

    孩子的名字也由甚尔决定。

    甚尔在这件事上并无意外, 那个人在这些事情上有种执拗的传统,由不会诅咒别人的自己来赋予名字是最稳妥的方案。

    名字是最短的咒,而哪怕是这点细枝末节上, 也想要赋予这孩子最大限度的自由。

    但人类毕竟不是一只猫,他想出那个三音节词汇之前, 还是花了蛮长的一段时间。

    家里需要照顾的活物越来越多, 甚尔有些不爽地想。

    然而阿响并不能理解这种不爽, 它脚上踩着遥控器试图指挥甚尔开空调, 冬天的东京倘若开窗通风多一会儿就会让它猫毛倒竖,现在因为家里增添了新的幼崽, 被勒令猫与咒灵都不能待在床上。

    “惠(めぐみ)。”

    甚尔没怎么费劲就决定了新的名字。小孩软绵绵的一团, 眼睛追着咒灵转,抓握反射的时候看见什么都想rua, 胳膊也朝着咒灵的方向挥, 明显具有咒术师的特质。

    甚尔悄无声息地松了一口气。

    “什么啊, 甚尔太紧张了。是普通人也没关系。”

    “毕竟这个世界对普通人来说也太危险了一点。”

    “好意外,甚尔会说出这种话——我觉得阿龙和美久姐他们的生活也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