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阿镜也跟着笑,表情格外从容,他们在讨论过几年要不要搬家:他们现在所处的公寓楼位置有些偏僻,如果搬到琦玉县更容易买到一户建,小孩子长大上学都更方便,再之后话题又聊到东京的公司和学校。
甚尔对这些话题不置可否,他大多数的时间都在行凶的路上,只要那个人还在这里,住所什么样都无所谓。
最近他开始有意和诅咒师群体接触,除了暴打对方以外,也会偶尔打听这些人的术式。除此之外,他还暗中委托过孔时雨寻找过能够拥有治疗能力的术师,对方报以讶异的目光,询问是不是那一位出了什么问题。
“我这里也都是些野路子,咒术师资源最多的地方……你知道的吧。”
孔时雨暗示他:“京都不行的话就去北海道,你在那边的人脉比我广,可以找那些咒术师想办法。”
那没有意义。
五条悟说得很直白:要是有办法的话五条家也不至于在历史上早早折损那么多的六眼,镝木家是有根基的咒术师家系,但凡有可想的手段,他们绝对会绞尽一切脑汁。
然而他还是决定去一趟北海道,就算是没办法可想,也要碰碰运气。咒术师的方法不行就去试试非术师,咒力层面上解决不了问题就去尝试科学,在所有的办法都想尽之前,还远远没到放弃的时候。
在这个时候为出行找理由并不容易,甚尔不打算欺骗对方,但也不想说出不吉利的话,于是只是简单地说,自己想要从诅咒师那边找找门路,看看能不能反向追查出那个发布悬赏的人究竟是谁。
“总之,这些天我要出远门。”
甚尔说:“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不是一个人,会叫九十九前辈来,所以没关系。”
“你使唤得动她?”
“是合作关系啦,她说以后可能也有要我帮忙的地方。”
看着对方一脸从容的模样,甚尔觉得心情格外复杂。他当然希望对方能永远保持安全,但一想到就连保镖工作都能随时随地找到替代品,而且还是咒术界唯一的特级,就会觉得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会等你回来。”
阿镜笑了一下:“不管打算做些什么,我会一直相信你喔。”
在那一瞬间,甚尔感到自己仿佛连同灵魂一起被看透,有如实质的目光浸透四肢百骸,仿佛能够击穿时间与空间。当初在禅院家的时候,有不少人因为这样的感受而觉得畏惧,但直视着那双异色的眼睛,他却觉得难能可贵地踏实。
“很快就回来。”
甚尔想了想,突然问道:“突然有点好奇,你为什么没打算过搬到北海道?是因为作为围棋手的工作都在东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