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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情很期待:“不错吧?这样的话安全也有保证,那家伙身体上的问题也能得到缓解,就只是回到过去的状态而已,反正你们都已经结婚了,孩子也会成为咒术师吧?你们提前看过了吗,有没有术式?”

    “……”

    甚尔看着他:“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我自己想到的!”

    直哉觉得自己值得一个夸奖:“这样就是多赢的局面了吧?我也想问问她那个钢琴家的弟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现。”

    “……你觉得回到禅院家对我来说是个好选择?”

    “那群态度无理的人直接揍他们就好吧。”

    直哉觉得难以理解:“那种理解不来甚尔君的人,用实力让他们闭嘴不就行了。”

    “……不是这么回事。”

    甚尔觉得他很难解释禅院家糟糕的价值观,而更糟糕的是,竟然连离开了那里的自己都隐隐认可咒术师优于非术师,有术式的人优于没有术式这种丛林法则一样的逻辑。

    不过短时间内竟然已经有两方势力试图拉拢他们,甚尔在心里冷笑几声,离开禅院家之前,他还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这样“受欢迎”。

    他拒绝了直哉的提议,对方鼓起脸来显得很不服气,反复强调活着总归比就这么死掉要好,以前也没见她如此不识时务,家里也不是所有人都支持自己——能偷跑出来还费了一番力气。

    于是甚尔也只能表示,这种事情他做决定也不管用,要听对方的安排和意见。

    “什么啊,明明只是个女人。”

    “是是,所以快放弃吧。”

    “但是对甚尔君很重要吧?所以还是活着比较好。”

    这就让甚尔有些惊讶了:“没想到能从你嘴里说出这种话。”

    “阿字野壮介的音乐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是对不喜欢钢琴曲的人来说只是无数背景音之一,不会有任何不同。”

    直哉想了想:“一样的道理,那个人对甚尔君来说,价值不止于预知未来的能力吧。”

    甚尔短暂地沉默了一瞬。

    虽说已经做好了回绝对方的打算,但他真的没想到,禅院直哉会有一天意识到换位思考的重要性——以这位嫡子一贯的风评,不啻于太阳从西边出来。

    他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被改变了,虽然以自己的眼力无法判断出“原本的世界”应该是什么样子,面前的少年将会迎来怎样的末路,但确实有什么微弱的变化正在发生,就像是荒原当中生出的新芽。

    最后,他还是收下了那盒药——价格高昂令人咋舌,但以直哉的性格来说,这已经算是史无前例的大让步,完全是看在甚尔的面子上。

    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客厅亮起一小点灯光,拉开房门之后,暖风立刻拂去了身上的夜露。

    “回来啦?”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怎么这个时候还不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