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己的问题。咒术师的能力也会反作用于身体,甚至有一些人会因为获取咒力而半身瘫痪,虽然听上去吓人,但我这种情况在业界反而是很正常。”
阿镜宽慰他:“虽然这么说有些自吹自擂,但我和甚尔其实还蛮强的喔。”
于是看不见咒灵的非术师天才围棋手也只能暂且放过了这个话题。甚尔手里提着孩子站在不远处,对于这些诸多猜测全程保持了沉默。这群围棋手到最后都没有弄清楚他的职业,毕竟这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个无业游民——但态度过于理所当然,又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真打探起来的话……
“是ヒモ[1]哦,或者理解成主夫也行。”
甚尔坦荡回答。
在他面前的几名围棋手露出全然不相信的表情。
“什么啊,我在你们的眼里是那种会认真工作的类型吗?”
“倒也不太像……我们只是相信镜小姐的眼光啦。”
“那家伙的眼光就只有看脸而已。”
“实在无法反驳……唯独在看脸这个参考维度上可以拿满分呢。”
大家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心里装着事反倒干扰下棋,终盘数目之后,本田敏则以三子之差落败。
盲棋还能取胜在业内形成了新的噱头,再加上是罕见的女棋手,有不少记者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来采访。阿镜好不容易拨开人群,勉强回答几个问题之后冲着甚尔的方向挥手,后者很熟练的拉住她的手几步走远,甚至还能游刃有余地敷衍着镜头,说着些“她眼睛不太好不方便采访很抱歉给大家的工作添了麻烦”之类的场面话。
“今天回去吃什么?”
“生姜烧肉和关东煮,你对姜没问题吧?”
“很期待喔,家里好久没煮过关东煮了。”
“因为买到了新牌子的白味增嘛。”
他们闲聊着朝门外走去,两只手交握在一起,顶着进藤光和不少围棋手担忧的目光,显得镇定而从容。未来的风雨尚未彻底吹打到身上,就好像在四叠半的房间里仍旧显得游刃有余一样,她的状态仍旧以不可逆转的速度衰落下去,让大多数的知情者都忍不住心生隐忧。
“要是真的被干掉了该怎么办?”
甚尔用那种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立刻处理尸体,彻底火化然后扬进海里,一点灰尘都不要给他们留下来。”
“……意思是要规避偷窃尸体的手段或者降灵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