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会毫不犹豫地拒绝来着。”
“既然觉得我会拒绝就不要推荐啊。”
“只是帮忙举荐也有中介费嘛——甚尔的任务成功率很高,名声也很响,能够和你搭上线也是我的业绩哦。”
甚尔嗤了一声:他的交友范围确实多多少少沾点问题。
不过孔时雨这个“混账朋友”也不是完全没有作用——他要求通过对方来和盘星教的现任宗教法人联系,想要弄清楚对方的具体诉求究竟是杀死星浆体,还是阻止天元大人的同化。
“这二者有什么区别吗?”
“星浆体还是个小姑娘吧?如果那家伙不想死的话就干脆给她换个身份送出国。”
“咒术界不会同意的吧。”
“先干完这一票再说,谁管之后的洪水滔天。”
这些年来他也摸清楚了一些阿镜的原则,杀死无恶不作的诅咒师在对方看来算作是挣外快,但倘若对普通的非术师出手,则是决不允许的原则性问题,二者之间界限清晰,仿佛一道划分此岸和彼岸的境界线。
几分钟后,孔时雨放下了电话。
“说是尽量做到击杀,如果没办法的话,让对方再也踏不上日本的土地也可以。”
他说:“说真的,杀掉反而更容易,想要从五条悟和那个咒灵操术师的手里把人活着抢过来,要比直接杀死的难度高得多。”
活捉永远都是比当场击毙难度更高的可选项,而且要和那个五条悟对上,本身就要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
“也不是没有突破点。”
甚尔说:“有那种眼睛的家伙弱点都很相似。”
“……”
孔时雨顿时大吃一惊:“镜小姐知道你是这样想的吗?”
“专心考虑盘星教的事,不要随便乱打听。”
甚尔敷衍道。
他们迅速敲定好了分工,虚□□明和前往韩国的飞机由孔时雨来解决,而如何搞定五条悟就成为了甚尔当仁不让的任务。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咒灵,心想,整个咒术界大概都不会再有这么大的生意了——敢于向五条悟发起挑战的人说不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必须要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
——虽然概率不大,但还有自己失手以后的准备。
“在这种事情上,你们夫妻两个真是有默契。”
孔时雨满脸一言难尽,他想起了如今还放在自己那里的一大笔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