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然,他是年长者,当然要承担更多的责任,他又看了一眼小惠:对方也确实更有天赋,身怀术式,早就已经做好了严阵以待的准备。
但……
心脏在胸腔当中急剧鼓动着。
他不会死,极大概率不会死,毕竟像是灰原前辈那样的重伤深度昏迷都已经被家入前辈给捞回了命,他只要多忍耐一下,等到咒灵被祓除之后一定能被妥善治疗。
所以不过是疼痛而已。
咒术师最应该习惯的感受就是疼痛。
他和七海训练的时候没少被那把鉈刀抽飞过,被绷带缠住显得圆钝的刀口深深楔进腹部,让人一瞬间就能怀疑入学的决定。
所以疼痛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死亡也……毕竟有更年轻的术师在场嘛,而且一眼就是前途无量的样子,如果是为了保护对方的话,也算得上是有价值。
但还是有着难以克服的恐惧。
对痛苦和死亡的恐惧,对咒灵的恐惧。
没办法克服这些的人,就永远无法成为咒术师。
他就是因此决定作为辅助监督活下去的。
伊地知刚刚咬紧牙关,脚下的水泥地面就骤然消失,他挣扎着调整自己滞空的姿态,即将面对接下来的坠落——一般来讲这种深坑都会附带陷阱——但他的手腕突然一沉,被另一只更小的手紧紧握住。
就算是咒术师,把全身的咒力都用来强化手臂的肌肉,小学生承担一个成年人的体重还是让人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惠くん!”
伊地知惊叫了一声,看着对方两只手并用地握着他的手腕,一只玉犬在猛拽小孩的裤管,而另一只则在低吼着不断骚扰咒灵向这个方向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