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想法像毒蛇一样蛰伏在心脏的角落里蠢蠢欲动,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彻底爆发出来,再也没有回头的可能。
他搂着她的腰,脸上挂着苍白的微笑,他亲昵地摸了摸她的脸:“如果我说,我要的补偿是你必须给我生个孩子,才愿意放你走呢?”
清水樱沉默了几秒,那双清澈的眼眸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他的眼睛:“可以。”
她答应了。
她已经答应了。
所以可以实施的吧?所以不必犹豫了吧?就算真的按照他脑海里的想法走到无法挽回的那一步,她也不能怪他,对吧?
他低下头,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腕,压在枕头旁,另一只手撩开她大腿处的裙摆,他咬着她的嘴唇摩挲:“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能答应我的要求到这种地步?”
清水樱没有看他,她望着天花板,轻声说:“是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年,我很感激你。”
他僵住了,彻彻底底僵在了原地,像是远古荒原上火山爆发时凝成的雕塑,要孤独到天荒地老。
五条悟低头笑了,又像是痛苦到了极点,以至于能尝到唇齿间翻涌的血腥气:“……所以你只是想报答我?”
她没有否认。
他不说话,把她刚才被他脱下的贴身衣物和裙子重新一件一件给她套上,他脸上的微笑太苍白脆弱,如同被人刻意画上去的面具:“你走吧。”
“……悟?”
“刚才我提的要求都不算数,你走吧。”他嗓音很低,像是被砂砾磨砺过般沙哑,透出一股心灰意冷到极点的死气,“我只有一个要求,从今往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不想再看见你,无论你过得好不好。”
清水樱在原地站了很久,她像是想了很多,又仿佛什么都没想,然后她静静地笑了:“好。”
她答应他唯一的要求了。
她走的时候安安静静的,连行李都没带,走得悄无声息。
五条悟在房间里坐了很久,他其实什么都没想,没有刻意去想她,也没有刻意地开始忘记她,只是房间里处处都是她曾经生活过的痕迹,像空气一样密不透风地包裹住了他。
他一直在房间里坐到夜幕降临,直到天边都挂满星星的时候,才终于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他有些身形不稳地撑着地站起来,抬头就看见了窗外流动的灯火,他突然想起清水樱这么柔弱,这么容易被欺负,现在坏人太多,这么晚了她一个人走在外面会很危险,如果遇到坏人了她该怎么办,如果受委屈了她该怎么办,她好像还没带手机,肯定会害怕得掉眼泪……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五条悟发现自己已经出来了,他正站在路灯下,周围空无一人,就连昏黄的路灯也寂静,寂静到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