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泽太顽劣了,姑娘要打要骂请随意,我绝不护短。”
殷佑微看着燕雁,一时语塞。
她是很想好好整一番燕临泽出气,但面对这么诚恳的女子,却忽然觉得不好意思。她局促道:“这个,这个不急。”
燕临泽老老实实地说:“我知道错了。真的对不起。”
沈樊成看了看几个人,打圆场道:“不如大家先坐下来吃顿饭,再好好商量一下怎么处置这小子啊?唉唉,大家坐吧坐吧。”
殷佑微理了理裙子,坐了下来。
燕临泽蔫头巴脑地玩着筷子。
只有沈樊成和燕雁在说话:“你们之前不是在芦方开酒馆吗,怎么搬到这里来了?”
“芦方的生意不太好。”燕雁淡淡回答,“想着江淮一带热闹些,就过来试试。这镇子离江州近,租金也不高,我就还是干老本行。”
燕临泽忍不住插嘴:“那是因为有人的心太脏,才做不成生意的。”
“怎么回事?”沈樊成问。
“不是什么大事,做生意哪有一帆风顺的。”她给四人倒好茶水,往厨房走去,“阿泽你多看着些,不要又吓着人。我去弄几个菜。”
燕临泽扁了扁嘴。
“你姐姐被人欺负了?”沈樊成皱眉。
燕临泽气鼓鼓道:“她这不是不让我说吗?”
“哎,是我逼你说的,不是你主动说的啦。”
“……”燕临泽用筷子戳了戳空荡荡的碗,“你刚走的那段时间,确实没人敢再招惹我们,但是有个有钱的家伙天天来店里喝酒,说看上我姐了,非要娶她。呸,白痴才看不出来是想和沈大哥你拉关系呢。我姐当然没有答应他,他就没有再来。我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但是——要不我怎么说有人心脏得很呢——你不是很久没有再出现嘛,一些人就又蠢蠢欲动啊,但是还不敢做什么。那阵子店里的生意一直在下滑,有时候一天都没人来喝酒。”
“是那个人干的?”
“嗯。我也是无意中看到他家的下人给一些常喝酒的人塞钱,说不要到清白堂去喝酒。”燕临泽忿忿道,“就是想让我们屈服,顺理成章娶我姐!这种没人来喝酒的情况原因可以有很多,就算沈大哥你回来为我们撑腰,他们也不一定理亏!”
沈樊成拧了眉头,不由往厨房看了一眼。
燕雁正往锅里倒油,噼噼啪啪的声音传了出来。
燕临泽继续说:“所以我们就干脆关了那里的清白堂,跑这儿来了!”
沈樊成道:“你姐姐这么不容易,那你还不体恤她,成天就知道往外面跑,也不知道搭把手!”
燕临泽嗫嚅:“我有帮忙的……难得出去透透气就被你抓住了……”
沈樊成冷笑一声:“哦?是吗?”
燕临泽赶紧转移话题:“沈大哥,我们前天刚进了一批好酒,你要不要尝一尝?贼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