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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没料到竟然碰上了孟绿枝。

    孟红芙已经不想去追究守偏院的下人的责任了,她只是对表哥感到很失望。

    这时候她回想起来,表哥时常吟诗,往往以花喻人,赞美的都是温柔可意、婀娜羞涩的美人。只可惜,她在生意场上混惯了,早已缺了几分小女人的情致。

    似孟绿枝这般弱柳扶风、我见犹怜的模样,最容易打动男人心。

    孟红芙心下冷笑。

    孟绿枝的胆子,是愈发大了。

    她就不信孟绿枝是无意中与表哥相遇的。

    孟红芙摩挲着茶杯盖子,道:“你心里是不是在想,她虽然只是个妾室生的女儿,我却没有好好对她,我实在有失气度?”

    表哥犹豫道:“并没有,红芙你很好……”

    “你知道吗,她命中带煞,最易克亲。”孟红芙淡淡地说,“她克死了我母亲、我父亲、她母亲,我若不是命硬,只怕也要死于非命。这些细节,你自己可以随便找一个孟府的下人问。”

    表哥的脸当场就白了。

    事后表哥果然悄悄拉了几个下人问,下人们给的答案都基本一致,甚至描述得更夸张些。

    表哥不敢再惹孟绿枝,自然也无颜再面对孟红芙。

    一日,孟红芙骑着她新买的枣红马从外面回来,看见候在大门口的表哥,翻身下马:“表哥,你在这里做什么?”

    表哥道:“我等你快半个时辰了,是来告辞的。”

    两人客套了几句,表哥就坐上了回程的马车。

    马车辘辘驶远,忽然从孟府里冲出来一个人:“允之!允之!”

    几个门房连忙把她摁倒。

    追出来的下人们连忙朝孟红芙告罪:“小的们一时不察被她跑了出来,请小姐恕罪。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听说表少爷走了,就疯了一样冲出来。”

    孟红芙说:“可不是么,她赌输了。她唯一的希望没有了。”

    孟绿枝挣扎着,突然张口去咬那些门房,门房们下意识地一缩手,孟绿枝立刻逃了出去,用尽全力地去追马车:“允之!你等等我!你等等我!”

    这时候,一直安静的枣红马突然躁动起来,它嘶鸣一声,撒腿就跑。

    孟红芙一惊:“忘栓绳子了。”

    下人们道:“小的们这就去把他们追回来!”

    孟红芙惊讶之后就敛了神色,盯着飞奔的马,没有说话。

    就是这短短的沉默之中,枣红马追上了孟绿枝,将她撞翻在地,马蹄毫不留情地踩了下去,随即跑得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