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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烈春心下百转千回,最后叹了口气:“你上马吧。”

    “多谢刀姑娘!”他拉住马缰,忽又松了手,朝庄槿跑去。

    他在她身畔跪下,小心地打开那只纸包,握了一小把干芍药出来,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后撒在她脸侧。

    芍药,又名将离。

    自此一别,便是天人永隔。

    他伏低身子,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珍之,重之。

    这是他第一次吻她,也是最后一次。

    再见了……我的主人。

    他抬指在眼下一抹,起身朝刀烈春走去,没有回头。

    刀烈春扶他上了马,同他策马离去。

    草地上的火还在燃烧着,干花的淡香、木枝的焦味、草叶的清新,统统飘散在了深夜的风里。

    庄槿的眼角缓缓渗出一颗泪珠,流入泥土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抛开苏柏不谈,庄槿是一个比较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处世思想大概类似于,“我知道我在干坏事,也知道这是要判刑的,但是我就是要干坏事,也坦然接受判刑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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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营养液:lanzzzing、网瘾少年叶不修、桜(さくら)树下的~孤独

    ☆、逝

    天边已经泛起了淡淡的鱼肚白, 可屋子没有人睡觉,所有人都盯着陆挽双看,看她那一双手要如何挽救仍在昏迷中的沈樊成。

    陆挽双在沈樊成背上刺下最后一针,收势。

    她偏头问:“几时了?”

    昌平连忙道:“寅时初了。”

    她嗯了一声:“他生命已无危险,只要多加调养即可。你们也提心吊胆了一晚上,现在去睡吧。”

    昌平打开屋门, 门口坐着的殷佑微立刻弹了起来:“他怎么样了?”

    陆挽双要给沈樊成针灸, 她是大夫, 看人如同看肉, 其他几个又都是男人,只有殷佑微需要避一避。

    针灸的时间并没有很长,可她看不见他, 不由更加胆战心惊,时不时趴门上去听, 可静悄悄的什么也听不到。

    昌平道:“陆大夫说了, 沈少侠现在没有危险了, 只要多加调养。”

    殷佑微晃了晃, 正要说什么,被殷俊扶住身子:“你快去睡觉吧。”

    殷佑微推开殷俊的手:“我……我进去看看他。”

    昌平拦住她,干干地笑了笑:“小姐现在还不适合进去, 沈少侠背上还插着针呢。”

    “哦……”她有些恍惚地应了一声,垂下了头。

    殷俊说:“还好这次驾来的马车比较宽敞,三妹你先上去歇一歇吧。一觉起来,什么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