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燕临泽进门一看到卧在床上养伤的沈樊成, 就急忙奔了过去。
“阿泽?”沈樊成惊讶地看着他,又看了看他身后跟进来的陆挽双和刀烈春,“你们……”
“公子绝在派人跟踪他们。”刀烈春飞快道,“被我处理掉了。我觉得还是带他们到你这里来比较好。”
“怎么回事?”沈樊成皱眉,“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跟踪你们?”
陆挽双按了按太阳穴:“他夫人跟我说了一些事……我不知道当时我的表现是不是引起了他的怀疑……”
“说什么了?”
陆挽双正要开口,便被燕临泽打断:“等等再说那个。沈大哥, 你伤到哪儿了?严不严重?”
“不严重, 我这不还跟你们说着话呢么。”沈樊成笑了笑, “陆大夫也能看得出我没什么大碍吧。”
“你气血不足, 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她顿了顿,“此事比较急,我还是先说了吧。”
“嗯?这么多人?”殷佑微端着水盆进来, 看见屋内几人不由诧异,“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她走到沈樊成床边, 把水盆一搁:“洗脸吧。”
沈樊成便听话地洗了。
燕临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殷佑微道:“你们吃过早点了吗?”
众人摇头。
“我二哥出去买早点了, 我再去跟他说多买几份, 你们慢聊。”殷佑微快步走出, 掩上了门。她捂着脸深吸一口气,人一下子齐聚,只怕事情不妙。
屋内, 陆挽双将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沈樊成沉吟不语,倒是刀烈春略感惊讶:“没想到楼姑娘……心思倒是通透。”她还以为楼玉笙就是个单纯的任人拿捏的姑娘,什么都不会做。不过她随即皱眉:“她不简单。”
“自然不简单。”沈樊成捻起被子上一根长发绕在指头上把玩,“忍辱负重, 曲意逢迎,连公子绝也欺骗了过去,这是其一;洞察人心,审时度势,企图以若愚阁权势引我前去,这是其二。”最后总结,“不要惹女人。”
燕临泽:“……”
刀烈春问:“所以你并不打算与楼姑娘联系?”
“这是她和公子绝的私事,与我何干?”沈樊成道,“她不过是想借我之手除掉公子绝罢了,最后若愚阁究竟落到谁手上还不一定呢。何况我也没那个兴趣去管偌大一个若愚阁。”他看了看刀烈春,忽而一笑,“喂,刀烈春,你有没有想过,干掉公子绝,自己上位?”
刀烈春一怔。
半晌,她摇了摇头,道:“我不想,也不适合。”她没有那个野心,也没有掌握上位者必需的那些勾心斗角。
“也对。还是做个闲散人比较自在。江湖这么大,哪里不好玩儿啊。”沈樊成道,“话说回来,这楼玉笙……到底想做什么呢?她说的是制住,而不是杀死,实在是很耐人寻味。”
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燕临泽率先打破沉默,到底是少年心性沉不住气,他忍不住探了探身子问道:“沈大哥,那个殷小姐……和你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