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块手表在浅间弥祢手腕上安家落户,陪她度过在巴黎大学中穿梭蹭课的日子。
浅间弥祢现在求学的地方是巴黎高等师范学校,它是数学艺术的圣地,无数数学家从这里走向世界。要不是老师杜尔贝科为她写了推荐信,她连旁听的资格都没有。
可单纯的旁听资格不代表什么。
看一眼最前方密密麻麻的板书,再低头看手上满纸迷茫的笔记,浅间弥祢有点绝望。
数学是自然科学的皇冠,但她貌似和这顶皇冠的缘分有点浅。
老师讲的课她只听懂了三分之一怎么办?浅间弥祢捂住胸口,更可怕的是,课后习题她连三分之一都看不懂。
少年得志的浅间弥祢眼圈红了:
对不起,老师。
我不是天才,是个傻瓜。
我给您丢人了。
连数学都搞不懂,我大概不适合搞科研……
解决不了思维数据化,我这辈子是不是没希望完成虚拟实境了?
她抱着书本消沉地想:boss,要不你还是换人吧?
“噗。”
浅间弥祢噙着眼泪恶狠狠瞪向发出笑声的人。
“对不起,很抱歉打扰了您。”风情万种的黑发女士道歉,然后毫不留情地按在身侧个子不高的男孩儿头上,“小新,你实在太失礼了,快向这位小姐道歉!”
“对不起。”穿着小西装戴着红领结的男孩儿头顶挨了一下,乖乖低头认错,然后仰头认真地对浅间弥祢说,“姐姐,你不要太沮丧,伟大如福尔摩斯也有不擅长的科目,你不擅长数学也没什么。”
浅间弥祢抽抽鼻子,觉得有点感动。
于是中间错过了很多劝慰的话。
“……毕竟,没有人能比得上福尔摩斯嘛。”男孩儿最后总结道。
把我的感动还给我。听到最后一句,浅间弥祢面无表情地想。
戴着礼帽的黑发女士捂住儿子的嘴,无奈的再次道歉,“真的十分对不起!”
浅间弥祢挥挥手,“没关系,女士。您的儿子说的没错。”
“你看,老妈,我就说啦!”男孩儿理直气壮地说。
“工藤新一——”工藤有希子用力按下儿子昂起的头颅,笑容灿烂得可怕,“不可以叫姐姐‘老妈’,也不可以对女孩子这么说话。”
“呿。”工藤新一不服气的挣开脑袋,“明明就是啊,姐姐的专业明明不是数学,何必在数学上花那么大功夫。就像你,明明已经三——”十多岁的欧巴桑,何必装青春年少。
“明明什么?”工藤有希子揪着儿子的脸蛋,核善微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