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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列娜教授附和道:“更不是妥协,而是留念。”

    阿加丰诺维奇先生目光灼灼地看着站在台上的林淮玉,神色变得激动起来:“我真的没想到林先生的《悲怆》里居然会有留念,这一丝丝的留念真的是太灵魂了。”

    伊万洛维奇先生说道:“对,每个人死之前都会留念人世间,林先生理解的《悲怆》真的是太独特了。”

    “我就说林先生的《悲怆》不会让我们失望。”阿加丰诺维奇先生心里有些可惜,因为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的交响乐团的水平不太高。如果换做维也纳爱乐乐团或者列宁格勒爱乐乐团和林先生合作演奏,那么效果一定会非常震撼人心。

    “林先生对乐曲的理解真的是不凡啊。”

    “这就是林先生的音乐魅力。”

    维莱特对妻子说道:“你这个侄孙很有才华,我很喜欢他的《悲怆》。”

    “我没想到我们家竟然出现了一个绝世天才,一个拥有九个音的绝对音感的天才。“箴箴在信里没说到这件事情,怕是箴箴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他这才学习指挥没多久,就有如此高的水平,以后一定会像莱尔德先生那样。”

    “不,他会比莱尔德先生更厉害。”维莱特意味深长地说道,“他现在非常年轻,以后几十年的时间会让他越来越厉害。”

    “这倒是。”李凤念双眼慈爱又欣慰地看着台上的林淮玉,“如果不是国内情况复杂,小玉早就是世界上有名的音乐家了。”

    “现在也不迟。”

    交响乐团的成员们回来了,开始第六遍的练习。

    林淮玉一晚上练习十遍,这才结束今天的练习。

    十遍的练习,一遍比一遍好,情感也是一遍比一遍更触动人心。不过,苦了台下的观众。林淮玉他们练习了十遍,他们就哭了十遍。

    等练习结束后,观众们的双眼都哭红了,甚至哭肿了。

    第217章 年代(68)

    练习结束后, 林淮玉被伊万洛维奇先生他们团团围住,纷纷问他是怎么理解《悲怆》的。

    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的交响乐团的成员们听到林淮玉跟阿加丰诺维奇先生他们说对《 悲怆》的理解都纷纷停下动作,继续乖巧地坐在原位上, 竖着耳朵听。

    林淮玉没有对别林斯基先生他们说什么高难度的理解,就非常直白地说出他对死亡的理解。

    《悲怆》是柴可夫斯基生前最后一部作品, 可想而知他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所以他就设身处地地想了想。他听了几个版本的《悲怆》都是死之前的绝望、恐怖、无力,但是他觉得人在死之前不可能只有恐怖无助的情绪, 应该会有留念。

    一般来说,人死之前会舍不得这美好的人世间,更不会妥协愿意地去死。不过, 柴可夫斯基并不是一般人,他对死亡有惊恐, 有绝望,有悲伤, 但是绝对没有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