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会有偏见。”李凤念这些年在欧洲，对欧洲人高傲的性子是非常了解的。十个欧洲人，有九个欧洲人看不起东方人。在东方人中，欧洲人最看不起的就是华夏人。虽然她嫁给维莱特许多年，但是还是有不少人看不起她这个华夏人。

    亚内尔先生对李凤念优雅地笑了笑：“维莱特夫人，我对天才没有任何偏见。”说完，他还特意补充了一句，“我一个凡人没有资格对天才有偏见。”

    李凤念明白亚内尔先生的意思。如果林淮玉不是拥有九个音的绝对音感的绝世天才，亚内尔先生是绝对不会给林淮玉开出第二指挥的条件。

    “维莱特夫人，您对这份合约还有什么疑问吗？”亚内尔先生客气地说道，“如果没有，那我们就签约吧。”

    “没有，不过你确定只签一年？”

    “维莱特夫人，您是嫌弃一年的时间太短？”

    “我不嫌短，而是怕你嫌弃短。”

    “不短，以林先生的才华，一年的时间足够让他成为世界上有名的指挥家。”亚内尔先生只跟林淮玉签约一年，并不是不看好林淮玉，相反他非常看好林淮玉，“到时林先生的地位和身价就会水涨船高，那个时候我们柏林爱乐乐团会重新再跟林先生签一份合同。”

    这句话说得李凤念非常意外，“亚内尔先生，你忽然这么好心，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

    亚内尔先生被林峰年这句话说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苦笑道：“维莱特夫人，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吗？”

    “是啊，你的精明抠搜在整个欧洲都非常有名。”李凤念非常直接地嘲讽亚内尔先生。

    亚内尔先生：“……”维拉特夫人果然厉害。

    “维莱特夫人，林先生值得我这么郑重地对待。”亚内尔先生一脸认真地说道，“卡斯利尔先生把林先生当做继承人培养，我可不能错过林先生，不然我就是柏林爱乐乐团的罪人。”

    李凤念没有再说什么，拿起钢笔在合同上签了下她自己的名字，随后她会让林淮玉签字。

    “亚内尔先生，合作愉快。”

    “维莱特夫人，合作愉快。”

    没一会儿，林淮玉就前来签合约。接着，亚内尔先生就当着柏林爱乐乐团所有人的面宣布林淮玉是他们的第二指挥。

    对于林淮玉正式成为他们一员，柏林爱乐乐团的成员们非常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