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低垂着眼睛,颤了颤睫毛,声音压着哭意,很是坚定。
“说不定我死了,你就可以回去那边了。”
啪嗒一声,泪珠砸在两面宿傩的大拇指节,顺着手部线条滚落手臂,滚烫着绽开一朵花。最后落在脚下伏黑惠的抱枕上。
两面宿傩冷眼看她。
“啧。”
他从喉中发出一声讥笑。
他似乎是对故意折磨她的事情丧失了兴趣,十分无趣地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不紧不慢着直起腰,俯视着她。
“仅此一次。”
两面宿傩从她身边走过,没有给予一个眼神。
成海千森揉着下巴,虽然被捏的很疼,但没有摸出来血。
流下来的眼泪收不回去,没一会儿就模糊了视线。
她蹲下来抱起伏黑惠的抱枕,正面落了好几滴泪珠……心里的委屈和惧意稍微平缓,少女低低叹了口气,抱着抱枕走向卫生间。
后面突然传来一阵塑料袋的窸窣声,她站在卫生间门边,困惑着回头看去。
只见两面宿傩用叉子叉起一枚冒着热气的章鱼小丸子。
张口咬下。
“难吃。”
—
成海千森会做简单的料理。
自己一个人住,也就只管填饱一个人的肚子。
明天是周一。
她在家里准备好了带去学校的便当,第二天早上温一温就可以。
正是因为对自己相当了解。
所以才不会下厨做饭给两面宿傩,所以他的一句“难吃”,对她造不成任何心理影响。
反正只要我不尴尬,不爽的就只有两面宿傩。
她其实一直想找机会问问他,是从原著哪个节点穿过来的。有没有经历完涩谷事变,按之前成海千森的推理,会认为两面宿傩没有经历涩谷事变,至于为什么。
看看他身上那件制服不就很明白了。
如果在涩谷事变时期,虎子的制服会是这样完好的?
但这样一来,显而易见又有一个问题。
虎杖悠仁在哪里?
成海千森不敢问。
夜里十点半左右,她把伏黑惠的抱枕洗干净,拿去阳台晾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