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就该给予相应的惩罚。
真以为两面宿傩大人是你们这种人随便能瞻仰的吗。
里梅心里头一次升起了恶劣的念头。
丑态尽出吧,蠢女人。
……
里梅。
好的不学,尽学些坏的。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跟在两面宿傩身边,能学到什么好的。
春日午后的风吹拂起少女鬓边碎发,她伸手扶了一下,被风吹得乱摇晃的绒花步摇。
脚下的大地被血浸染成暗黑色,沾染了白色的裙角,空气里弥漫着血的腥臭味,传到耳朵里是咒术师肃杀的声音,和死亡来临前来不及发出的字句。
尖锐的箭矢的擦着男人的脸颊而过,两面宿傩连头都没有偏,四手的鬼神懒散的搭着眼皮,所表现出来的是极度的狂妄和不屑。
前来围剿的咒术师们拼尽全力都未能伤他分毫。
“五条家的,真够废物的。”
他似乎很不喜欢现在的时间,午后的春日没有月亮。
两面宿傩没有认真对待,这些蠢的要命的咒术师今日突袭,不过正好打发了时间,他漫不经心地站在屋檐,伸出两指夹住飞驰的箭矢,除此之外未挪动分毫,就将屋檐下的咒术师们碾压成粉末。
被称为“灾祸”的鬼神,无聊的松开手,漫不经心打了一个哈欠。
大量血水涌动,再一次浇灌了脚下的土地。
成海千森眼睛都没眨一下。
里梅有怀疑她被吓傻了,但是并没有察觉到她的情绪起伏。
任谁看到这种血腥场面,窥视到两面宿傩尊容,都会被吓到痛哭流涕,腿脚发软,丑态毕露。
尤其是像她一样被送来的祭品。
里梅见了不少,长的再漂亮,姿容再尊贵,都是千篇一律被吓到狼狈失色,瘫软晕倒。
成海千森看了里梅一眼,对此表示了鄙夷。
“就这。”
也没怎么样嘛,她见得多了。
“你这就有点看不起我了。”
她不见恐惧,面不改色,对他进行嘲讽。
里梅真的有被惊异到。
迎风而立的男人穿着宽大的女式和服,腰带系的没个正行,衣服也是穿得松松垮垮,橙黄色的光照映着他脸上黑色的咒纹,一路蜿蜒着埋入衣襟。
他带着与生俱来的肆意与矜贵,慵懒狂妄的与这里的血色交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