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本事行了吧。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怎么可能这么直白地问出这种问题。
我揉揉脑袋,只觉得头疼:“他是我喜欢的类型,这一点我清楚。但要说喜欢——”
降谷零和我不一样。
他隶属于「零」,必须把过去一切人际关系处理得干干净净。
我可以在父母怀里撒娇,可以在弟弟跟前闹腾,可以和朋友吃饭玩乐。
可他都不可以。
他只有自己一个人,而我太过了解这种感受。
大概是二十多年以来我过得太过顺风顺水,所以异世界卧底的那段时间我才会觉得如此难熬。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同伴,整个世界都推着我去送死,没有一个人朝我伸出手,煎熬得我随时都想放弃。
可是我一想到自己警校毕业时立下的誓言,想到我成为警察的初衷,想到我的努力可以让其他人像我最爱的弟弟一样快快乐乐幸幸福福地生活着,我又觉得自己总该再坚持一下。
大抵也是因为这个,我看着降谷零,看着他代替我承受这些事情的时候,心脏都会缩成一团,难受得喘不上气。
这是因为喜欢吗?
明明我也谈过恋爱,清楚喜欢是一份怎么样的感情,但此时我却半点不能确认。
好愁。
就是好愁。
我跑去找弟弟看我的好感度,弟弟白了我一眼:‘能别学那对不靠谱的父母吗,我的超能力不是这么用的。’
我理不直气也壮:“不是这么用还能怎么用,楠雄,你的超能力存在的意义就是造福姐姐啊。”
齐木楠雄:‘……滚。’
“弟弟——”
‘别喊我,’他看着我,莫名其妙叹道,‘姐姐,你比谁都清楚。’
可我要是清楚,我就不会来找你了啊。
我也不知道两个弟弟是怎么操作的,在所有人的认知里,犯人是自己绊倒所以才会从23楼径直摔下去。而我一直在最前线奔波,在一周后终于查到犯罪组织线索,将所有犯人打包送进监狱。
“感觉得到了本不属于我的嘉奖。”我挠了挠头,有点别扭。
“才不是,”空助弟弟挽着我的手臂,笑道,“这本来就是姐姐应得的。”
我老老实实重回职场,结果过没几天,同事在收到一封邮件后脸色突变。她警惕地查看四处后,迅速把我拉到会议室里,脸色严肃得吓人:“齐木,有人要搞你。”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