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要仔细一听,在怼人的话语中却带着一股求表扬的骄傲感。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以全班第一的速度拼好了玩具, 抬着下巴, 不屑一顾,小眼神却一直往老师那儿瞥。
而夏洛克看着的对象, 正是他身边的好军医, 约翰·华生, 他一副等着华生提问的样子, 而后者从善如流, 真的开口问了。
雷斯垂德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就像每一个对熊孩子头疼的父母。
夏洛克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更亮了, 接着用唱rap般烫嘴的语速,解释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
“我们检查过整个银行,除了正门, 没有任何别的出入口。所以打碎沉思者雕塑的一定是内部人员, 也就是那晚上的保安,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再不可思议也是事实。”
“等等。”约翰打断道,“保安都是两个人一组, 而且打碎雕塑有什么用呢?”
“e on,约翰,动动脑子, 我们一起询问了那两个人。事发时,叫科林的那个保安先听到响动赶过去,而另一个保安则按下警报之后,才跟过去,给人感觉他们两个好像是一起行动的。然而,却是科林先打碎了雕塑,接着再装出一副听到响动才赶来的模样。”
“回到他为什么这么做,不如先问问这位先生,他为什么要问现在是什么时间?”
顿时,三个脑袋都转向了叶良,突然被点名,叶良愣了愣,才说道:“我的生物钟比较固定,十一点半过了就会想吃饭,刚才在银行的时候,我肚子饿了,墙上的钟显示已经过了十二点,这不太可能,所以,我猜钟表的时间被认为调快了。”
“在这之后,过了约莫四十五分钟,但我出门后询问福尔摩斯先生,却得知现在才十二点二十分,所以确定时钟被调整。”叶良平静道。
华生医生&雷斯垂德探长:……虽然但是,你的干饭生物钟也未免太准了一点吧?你到底是有多在意按时吃饭的问题?
叶良继续说道:“虽然现代人都有手机和手表,但银行钟表依旧是很重要的一个物件,按理说银行经理会定时检查,不会让挂钟出现不准时的情况。”
“所以,挂钟一定是这两天出的问题,再联系你们说,前天有人闯进来打碎沉思者雕塑的事情,我目测那个挂钟的高度是七英尺左右,所以询问福尔摩斯先生,雕塑的高度,得知沉思者的高度是六点五英尺,如果是一个成年人站在雕塑上,正好手指可以拨动钟表。”
华生恍然大悟,然后又疑惑道:“结合起来,那天晚上是保安科林踩着雕塑调整了钟表,却又不小心打碎雕塑,让自己的同伴发现异样,按响了警报,可科林为什么要调整时间?”
夏洛克轻笑了一声,看向帝国银行摆在门口的广告,说道:“那就要联系今天这场荒谬的抢劫了。匪徒既没有拿走任何钱财,除了保安和白班经理外,也没有伤害人质,只提出了看上去极为合理的正义诉求,又有斯德哥尔摩症的人质求情,还占据了舆论导向。雷斯垂德,在这种情况下,法院会怎么判?”
怎么判?判还是要判的,但绝对是最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