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突然爆炸,让他们陷入了短暂的眩晕。阿迦叶放下他们,望着银时的眼角微微泛红。
“血止住了,子弹的毒也已经解了,但是,他的苏醒……为什么、为什么要保护我这样的人……”
她抿了下唇,转向窗外的绿宝石眼睛里,满是战士的决意。
她就要冲出去,脖子却是被向后一扯。土方抓着连接她项圈的锁链,将她拽了回来。
“你做什么?”他的声音极低。
“战斗。”她望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惧色,“他说了【银狼】,他想要杀的是我。这是我的战斗。真选组、万事屋,你们没有必要保护我。”
“保护?我可没有保护在保护你。”土方说着,望着席卷商业街的火海,“真选组的职责,是保护江户。”
“可是,他很强。”阿迦叶焦急道,努力说服他,“人类的身体太弱了。在这种实力差距的面前,你们不可能赢,一定会死的!”
“哼,还真是被小瞧了啊。”土方的声音冰寒,眼神如刀锋一般锐利。他揪起阿迦叶的衣领,眼神狠厉:“这就是天人的傲慢吗?”
轻轻的笑声,总悟躺在地上,他的手臂垂着,以腰部为力量中心坐起。
“做给她看吧,土方。”总悟说道。他咧开嘴角,身周散发出浓郁的血腥:“真选组的警察,究竟拥有什么样的力量。人类,到底有多么强大——让这家伙心悦诚服、目瞪口呆吧——”
“不错,你的狗嘴里偶尔也会吐点象牙。”
土方松开阿迦叶的襦袢。他从烟盒中抖出一根烟,蛋黄酱形状的打火机将烟点燃。
烟雾中,他掸着烟灰,居高临下地望着摔在地上的阿迦叶:“听着,24642号犯人,我们不仅不会死,还会将那家伙给逮捕归案。”
“不行!”阿迦叶睁大眼睛,“面对那样的强者,如果不抱着杀死他的决心,你们绝对会——”
“来打个赌吧,小姐。”银时闷哼着,蜿蜒在他脖子上的乌黑纹路慢慢褪去。新八跪坐在他的身边,扶着他坐起。
微风中,银时的银白卷发飘逸,宛如天空中的云朵。
他的笑容温和,又带着些微的痞气:“小姐,要是谁都没有死,你就要——呜哦!”
锁链晃荡,银白闪过。总悟瞥了眼手上绷紧的链子,眯起眼睛。
阿迦叶仿佛一只见到主人回家的小白狗,热情地向银时扑了过去。
两抹银白纠缠在一起。阿迦叶压在银时身上,湿润的眼睛里盛着泪光。
她雪白的腰带松垮落地,襦袢的衣襟敞开。
银时的瞳孔剧缩,他的鼻子微动,闻到了甜甜的香气。
离他鼻尖几寸近的,正是两枚白白嫩嫩的雪媚娘。团子软糯香甜,点缀其上的草莓娇艳欲滴,如果咬一口……
“你醒了,太好了!这种毒如果处理不好,你说不定会一直沉睡下去!”
她搂着他的脖子,紧紧拥抱着他。雌性夜兔的乳房温热又软嫩,以仿若要将他窒息的力道,挤压着他的面颊。
“等等等等——”银时的声音模糊。
他的整张脸都埋在她的乳沟里,那嫩滑如热豆腐般的触感……
银时不动了,他躺在地上,向叁位同伴竖起拇指:“这款洗面奶,真丝滑啊。”
咔嘣,理智断线的声音。雄性人类们的脸色黑沉极了。
土方吐着烟雾,什么也没说,但他的眼神却是极为骇人,似乎是在考虑以哪个罪名逮捕比较合适。
新八推了下闪着寒光的眼镜:“阿银啊,我虽然一直以来都站在你这边。但是,这次总感觉不能接受啊。可恶,如果中弹就有大姐姐的埋胸杀……”
总悟的眼神极暗,他一手扯着锁链,一手挥着不知哪里来的鞭子,猎空的声音打得地面啪嗒作响:“24642号犯人,你当着主人的面,在做什么啊。给·我·分·开!”
“不要!”阿迦叶将银时抱得更紧了,即使被拖行着,也死不松手:“你没看到吗?他在颤抖哦,一定是觉得太冷了。说不定是毒弹的后遗症!”
确实,银时在颤抖。不过,他的颤抖并非因为寒冷,而是——啊,没错,这家伙在偷笑,他在炫耀!而且是竖着中指的“哈哈有本事你们也替她挡子弹去啊”的可恶炫耀!
阿迦叶丝毫也没有察觉他的小动作,只是目露温和地梳理着他的卷发。
新八的脸扭曲了:“竟敢在我面前行这等令人羡慕、啊不,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现充都给我爆炸去吧!”
土方的额上隐隐凸起青筋:“逮捕,以藐视警察罪逮捕!不,给我切腹,现在就切腹!”
总悟的视线极为可怕:“调教不够啊。这只傻狗,竟然被这样的下流混蛋用垃圾零食骗得摇尾巴?之后,一定要增加服从训练。”
“哈?你说谁下流呢。”银时枕在阿迦叶的胸上。他转过脸来,笑容无耻又揶揄:“总悟,我看你这家伙才下流呢。你小子别以为自己藏得有多好。在阿银我这种过来人眼里,你的心思简直全裸啊全裸!不如说也太明显了吧?项圈、锁链、车咚……什么警察犯人的,你对她明明喜——”
噌!明晃晃的武士刀,刺穿了银时的衣领,深深地将他钉进了墙里。
“总悟!”阿迦叶惊叫道,“你干嘛呀,他是伤员耶!”
总悟没理她,盯着银时的眼神却相当恐怖:“老板,你说了什么吗?”
银时咽了下口水:“没、没什么哦。”
新八扶了下眼镜,小声道:“冲田先生的心思,还真是全裸啊……”
总悟一瞥他,新八便望天望地吹口哨了。
“松手啦!”阿迦叶握住总悟拿着刀柄的手,试图把刀拔出来,“嗯,怎么像焊在里面一样——”
“不要小瞧总悟了。”土方哼笑一声,“他以前可是和春雨的提督打得不相上下。”
阿迦叶吃惊地张大嘴巴:“和神威?”
总悟的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再刺得准一点,他说不定就死了。下次,绝对要分出胜负——你做什么?”
阿迦叶兴奋地扑着他,搂着他的脖子。半敞开襦袢下,柔软胸脯挤着他的胸膛。
她蹭着他,眼睛里闪着崇拜的星星,声音也软软的:“强大,真好呢!总悟,好厉害哦!”
《饲养手册》里写过,她很容易被强者吸引。
总悟一顿,收刀入鞘。
他整理好她松开的襦袢,又搂着她的腰,居高临下地望着银时:“强大,确实很好啊。”
“什、等、等等!”银时眼看着温暖离去,雄性的本能促使他跳了起来:“神、神威对吧?说起那家伙,我也和他打过!而且制服的是暴走的野兽状态哦——比平时要疯百倍!别看我现在这样,我过去可是被称为【白夜叉】的战鬼呢!”
“白夜叉……”阿迦叶念着,眼中的崇拜更甚,“我想起来了!你是杀死了【夜王·凤仙】的那位吧?”
她开心地扑向了他,眼神迷离:“好厉害!人类居然杀死了夜王……”
在总悟的黑脸中,银时抚着阿迦叶的脑袋,露出轻蔑的笑来。
新八推着闪着寒光的眼镜,义正言辞:“什么啊。大姐姐,别听他的!打败了夜王的,明明是吉原的大家。制止住神威先生的也是万事屋全体,少了谁都不行——尤其是我,志村新八!如果不是大家车轮战消耗了神威先生的体力,他根本不会停下来!比起武力,战术才是最重要的!”
“用车轮战打败神威?”阿迦叶的眼睛闪着光。她离开银时,幸福地蹭着新八的脖子,就像蹭着宝藏的银龙:“人类的智慧,团体战……再多和我讲讲吧!”
“大、大姐姐……”新八的脸爆红得能挤出番茄酱,而他的鼻血也确实是嗞得喷出来了。
在总悟和银时的黑脸中,土方望着他们,深深吸了口烟:“我什么时候,也和那家伙正面交手一次吧……”
他们谈论着那几场惊天动地的战斗,而五千米以外的某个屋顶上,某只赤发蝎辫的雄性夜兔,则是几乎快要把望远镜捏碎了。
神威微笑着,身周的空气却是冰得人直打哆嗦。
他喃喃着:“真敢做呢。把我当成战斗单位?我那时只是——不,不仅如此,还把我当作求偶的垫脚石?虽然说到底也只是外族而已,但我这边可是忍得——你们,真的很想死呢。”
杀气四溢,在他的身侧,阿伏兔的额上渗着冷汗:“提督,你的唇语水平是不是下降了,再仔细解读一下吧——咳,不管怎么样,你千万别现身啊。”
燃烧的商业街上,【杀手·鸦羽】的机械瞳孔绽放着宝蓝的扫描之光。他驻足于一栋又一栋的建筑。不过,即使那些建筑里藏着真选组的队士,他也从不多看一眼,仿佛他们只是毫无威胁的蚂蚁一样。
阿伏兔说道:“那家伙非常警惕,凤楼暗杀的时候,他有实力绊住夏泉更久,却直接逃跑了。提督你如果出场,他要么逃跑,要么被你碾成血浆——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抓·活·口。”
神威的面色稍冷,攥着望远镜的力道,又用力了几分。
“他在找她。”他说道。
阿伏兔哼笑了下:“你该不会是在担心吧。你和那些人类交过手,把她交给他们,不就是因为信任吗?再说了……”
他瞥着身后的五位雄性夜兔,第一舰队的指挥官们一身战甲,面容冷峻。
“有龙啸他们在这里,绝对不会让她有事。”阿伏兔说着,望向远处飞掠在巨岩魔像之间的红影,“比起这边,你这做哥哥的,还是稍微多关心一点妹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