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是Gay来着?”
“谁知道。”土方说着,神色却是极冷。他将阿迦叶的耳朵捂得更紧了些:“山崎和桂谈了些花边新闻。万事屋的,久违地来聊聊八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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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八拎着购物袋回来时,槐树下只有银时的身影。他的站姿挺拔,双手紧紧握拳,仰望着一树槐花。
新八叫他:“阿银,草莓牛奶买回来咯。”
银时仿佛未曾听见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神乐举着大碗兴奋跑来:“咩哈哈!感谢我吧阿银,我给你带了额外的鲑鱼茶泡饭——啊。”
脚,绊到了小石子。碗,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热乎乎的茶泡饭,倒扣在银时的头顶。
汤汁顺着他的发丝滴落,他却仍然无动于衷,仿佛是一座雕塑一般。
新八和神乐面面相觑。
“阿银?怎么了?”他们担忧道。
他终于动了,深深地吐了口气,转向新八和神乐。
银时的脸上,是往日那份从容与悠闲。他接过新八递来的纸巾,调侃道:“你们真慢啊,我都已经找到她咯,人也已经送回医院了。”
“太好了!”神乐拍着胸松了口气。她满足道:“大姐姐才做过手术,乱跑很危险的阿鲁。”
新八没说话,沉声道:“阿银,你有事瞒着我们吧?”
银时擦着汤汁,一顿,干脆点头:“是啊,我想给你们惊喜嘛。既然你们问了,那么听好咯——”
他勾起笑来,宣布道:“万事屋从明天开始放假一周。神乐,你很久没有回家了吧?去祭拜下母亲也好。新八,你最近攒了些钱,带姐姐去度假一段时间怎么样?”
神乐和新八并未像他期待的那样高兴起来。相反,他们眯起眼睛,抱起手臂,逼视着比他们两位都要高的银时。
“阴谋阿鲁!我嗅到了阴谋的臭气!”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说的话,别怪万事屋法度无情!”
银时的额上冒着冷汗:“我们什么时候有那种东西啊!”
他们软硬兼施,银时却是死咬着不松口。最后,他们无奈地叹了口气。
新八认真看着他:“阿银,我们是万事屋哦。”
神乐点头道,眼神坚定:“只要我们在一起,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所以,阿银——”他们齐声道,向他伸出手来。新八和神乐的笑容灿烂:“无论是什么困难,让我们一起面对吧!”
银时望着他们,瞳孔中映照着一蓝一红的身影。
他喃喃道:“你们两个,真的是笨蛋啊……但也正因如此,我才……”
他长叹一声,无奈地抓着后脑勺:“唉,真是败给你们了。”
新八和神乐的笑容更加灿烂了。银时的神色也是极为温和。
“所以,阿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新八问道。
仅一瞬,银时的温和便又消失了。他握紧拳头,克制地瞥了眼迷茫的神乐。
银时的声音略有沙哑:“你们对【污质弹】,有多少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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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第一医院,病房内。
“痛痛痛痛痛——医生我错了!”
阿迦叶跪坐在床上,耳朵被枫牙医生狠狠揪起。她眼角飙着泪,向靠在墙边的土方伸出手来:“救我,土方!”
土方沉默着,偏过头去,手不自觉地揉捏着自己发红的耳朵。
“呜哇——医、医生!”阿迦叶见求救无望,讨好地冲枫牙医生眨着湿润的眼睛:“我真的只是想晒太阳嘛!下次绝对不会逃院了!绝对绝对不会!”
“你还想有下次?!”枫牙的眼神极为恐怖,豹掌更加用力。
“不要嘛、再揪耳朵就要掉下来了——哈啊……”
阿迦叶泪眼汪汪,想方设法求饶。然而,忽地一瞬,她的身体宛如断电一般软下,牙齿死死咬着嘴唇。
“喂!”土方蹙眉就要过来,枫牙却是挥手阻拦。
她的眼神锐利,动作迅速却温柔地将阿迦叶扶卧在床上:“哪里痛?”
“……全身、都痛。”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的,眉因痛苦而拧成一团,“就像、被丢进油锅里一样……”
“忍一忍,很快就不疼了。”
病床旁,枫牙从小推车的铁盘上,拿起又细又尖锐的针管,扎进她的手臂。随着止痛剂的推入,阿迦叶的哆嗦渐渐好了许多。
她的额上凝满了冷汗,却是尽力挤出笑来:“谢、谢谢你……”
枫牙扔掉针管,叹了口气:“你啊,要是好好休息,现在就不会有这么痛哦。”
“对不起嘛……”她讪笑了一下。
枫牙又拿起一个空的针筒,对准她的手臂:“你的情况很不稳定,必须抽血化验。”
阿迦叶睁大了眼睛:“咦、不能扫描一下吗?”
“你是半夜兔半人类,扫描结果并不准确。”
“好不公平哦……”她抱怨着,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倒是一旁的土方微微皱眉。
鲜血慢慢在针筒里上升,枫牙给她的创口贴上创可贴,嘱托她要静养,便推着小车出去了。
她并未直接离开,而是站在病房门口,在腕表上的光屏点摁按键。
在“好痛哦。抱抱我,好不好呀?”“你这犯人,要求可真多。”等等撒娇的恳求和无奈的叹息中,枫牙医生的眼睛,映照出光屏的文字。
「血样取到。她过往的化验结果一切正常,你到底想要调查哪项指标?」
半响后,备注名为【该死的夜兔(为了不省心的笨蛋暂时忍一下)】的账号,发来一条简讯。
「【阿尔塔纳】的浓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