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
早纪看着他,眼里是如钻石般真挚纯净的情感,不容一丝杂质,却像是要将他烫伤。
她爽朗一笑。
“普通人也能有保护你的权力啊!”
……
完了。
这回是彻底完了。
夏油杰狼狈地别开脸,胡乱擦了擦眼睛,丢下一句“我去看看悟怎么样了”便夺门而逃,只留下原地面面相觑的早纪和硝子,以及假装自己是棵树的齐木楠雄。
夏油杰重重地合上门,像抽去浑身气力般瘫软地靠着墙壁,盯着走廊的石柱,脑海一片空白。
脸部的热意尚未消退,烧得通红。
他挫败地滑下身子,把自己团成了个球。
怎么这样……
他明明是想劝退早纪的,却反过来被她直球暴击。
他的心绪太混乱了,自从刚才看到早纪的斑纹起,他就一直不太正常。
震惊、愤怒、悲哀、心痛、委屈……人类所有的情绪一股脑拧巴成毛线球,把他的胸腔塞得满满当当,堵到喉咙口。
更别说,早纪还亲自往上浇了一桶油。
再不跑出来冷静一下,他接下来会做出什么事,他自己都无法预料。
外界的冷风呼啦啦地刮过,夏油杰强行物理给自己降温,守在门外半天没有动作,直到他听见从楼梯传来的脚步声。
一前一后,都是男性,夹杂着两个人的交谈。
“你同意了?实在太好了,禅……伏黑先生,狱门疆就在我的办公室里,我们上楼去取。”是夜蛾正道。
“钱到位就行。”是更耳熟的男声。
夏油杰迟疑地心想,等等,这不是早纪的爸爸吗?
他正要抬起头来,两个男人就已在楼道处站定。
夏油杰尴尬地发现,还真是伏黑甚尔。
刚刚怒骂了他闺女一波,现在亲爹就到场了,夏油杰属实有点心虚。
“杰?”夜蛾正道很是惊讶,“你怎么在医务室?”
然后夜蛾正道忽然想起了什么,恍然大悟状:“哦,是担心那个小姑娘吗?好像是叫早纪来着?你们的关系居然那么好啊。”
夏油杰:“……”
夜蛾老师!!你害我!!
果不其然,伏黑甚尔那懒洋洋的气质陡然一变,他往前走了两步,危险地笑了笑。
暗含杀气的眼刀子扔向夏油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