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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后,别墅。

    洗手池前,麻生秋也在饭前清理自己的双手。

    肥皂泡沫被蹂搓出来。

    他对着泡沫吹了一口气,目光温和地注视着飘出的泡沫落在镜子上。

    杀人的后遗症是存在的,只能克服,无法忽略。

    在杀死了曾经欣赏自己、如今渴望掐死自己的首领之后,麻生秋也产生过强烈的负面心理,之后通过和兰堂的对话调整好了情绪。他没有办法让所有人喜欢自己,那是连万元大钞也做不到的事情,他能做的就是通过回忆那一天的经过,确定自己不会感到后悔。

    每一次的洗手就像是反复的确认。

    水流真是干净啊……

    说明,再红的罪业也能被洁净之物冲刷干净。

    麻生秋也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在搓出泡沫的时候会想到西田志桥的异能力,看着外面非主流风格的小混混,会想到染发的木村濑明,打开一瓶红酒,里面的血似乎是行定渡边身体里流出来的……

    看着布置餐桌的男人对着红酒发呆,开瓶器迟迟没有放下来,兰堂从身后拥抱住了他,“在想什么呢?”

    麻生秋也苦恼地说道:“看着红酒就没有胃口了。”

    兰堂挑眉:“因为像血吗?”

    麻生秋也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睫毛,仿佛在不好意思被拆穿了借口。

    兰堂接过他的开瓶器,放到了置物架上,随后走过来,把红酒倒入了两个酒杯里,家里就他们两个大人能喝酒。

    “我是没有想到你对首领的感情这么深厚。”

    “咳,没有你想到那么好……”

    “反驳无效,我才不听秋也的忽悠,要听一听我的办法吗?”

    “嗯?”

    “喝酒,把这些事情统统忘掉。”

    兰堂执起酒杯,与他干杯,在玻璃碰撞的声音中半坐在餐桌上。

    “明天,你又能看见他坐在首领室,享受他的权利了。”

    “这么想的确是真的呢。”

    麻生秋也接受他的劝导,喝下红酒。

    兰堂戳他痛点:“秋也就是太心软了,脖子不疼了,开始胡思乱想。”

    麻生秋也哭丧着脸:“怎么可能不疼,最近说话都是哑的。”

    兰堂问道:“组织里没人奇怪吗?”

    麻生秋也淡定道:“不了解我的人以为我感冒了。”

    兰堂感到有意思地追问:“了解你的人?”

    麻生秋也握拳,嗓子不太舒服地咳嗽几声,做了一个吞咽动作,“不就是做了几次喉部运动嘛,我们之间的小情趣啦。”

    兰堂呆住,红酒杯险些从手中掉落。

    他雪白的脸颊骤然染上红晕,即使是气急败坏,法国人也像是在说情话,“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你冤枉我——我才没有!”

    兰堂跨过餐桌,一把扯开对方围在脖子上挡住淤青掐痕的红围巾,张开唇,咬住对方的颈侧,想要学吸血鬼又不敢咬疼他,“可恶,你总共就没有给我做过几次,我哪次弄疼过你的喉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