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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藏着冰冷海浪的蓝眸寂静无声,拍打在暗礁上,撞击在高山悬崖的峭壁上,船只远离了他,城市的喧嚣也离他而去。

    有什么东西仿佛一头撞死在了岩石上,发出了戚戚哀鸣。

    是海鸥吗?

    向往自由的心,永远被束缚在法国。

    银发青年发出一声嗤笑,“这就是您的教诲吗?”

    “可惜,您不是我的老师,我生而为超越者,没有童年、没有亲人,无人有资格来当我的老师。我与您之间的联系就是兰波,他死了,您就安安心心过您的生活,轮不到您来对我指手画脚。”

    “我本来就是一个人,不会有人理解我。”

    浪漫无情的北欧之神远去,与现实恍若平行,没有人能留下他。

    热闹的沙龙,孤寂的沙龙,人群散了,便没有了那份相聚的氛围。波德莱尔的指尖生长出一枝花,那是人心的恶意凝聚的力量,美得绝望。

    法国,需要魏尔伦。

    波德莱尔判断出魏尔伦背叛了兰波,却不能杀死魏尔伦。他痴痴地注视着这朵魏尔伦身上的恶之花,眼睫磕碰,有波光粼粼的水光,他的眼角流露出一抹对美的迷恋与沉醉的哀伤。

    “阿蒂尔,愿你不再寒冷。”

    “老师……可没有第二个帮忙还账的学生了。”

    ……

    马拉美推开书房的欧式雕花木窗,去看月夜下隐隐绰绰的花园。

    香榭里大道在不远处灯火辉煌。

    魏尔伦走了,波德莱尔没有坐太久,也选择回巴黎的住处休息。马拉美没有去听两人的争吵,能引发争吵的原因就那么几个,他只想知道波德莱尔会怎么对待魏尔伦,从而知道法国高层的态度。

    然后,他就懂了。

    魏尔伦面对波德莱尔先生的责难,安然无恙地离开了庄园。

    马拉美闭上眼,去感受这个世界的美丽和纷乱,轻不可闻道:“纪德,如果你有他的实力,何愁无法回国。”

    “阻碍你的……”

    “从来都只有‘弱小’啊。”

    安德烈·纪德,异能力“窄门”,能预知未来数秒钟发生的危险。

    这样的异能力……在超越者眼中太过脆弱了……

    要杀你,你根本躲不开。

    唯有实力是生存在这个弱肉强食世界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