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堂,我要救你,其他人都是其次的。”
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孤儿在原地无依无靠,几乎不是麻生秋也能做出来的事情,偏偏他做了,为阿蒂尔·兰波放弃了年幼的荒霸吐!
这是他十六岁的幻想,十七岁的计划,二十岁的选择!
“你是我喜欢的人,我不救你,谁还能来救你?”
“……”
阿蒂尔·兰波被事实刺痛了。
他出事后,法国没有来人寻找他,任由他失去记忆。
麻生秋也上前两步,用手挡住了会刺眼的夕阳,不愿看到那双波光粼粼的金绿眼眸里出现哀伤,用法语缱绻地说道:“中也是我们的孩子,不是什么任务目标,我是把他当作与你有联系的孩子来抚养的,他也是发自内心地把我们视作父母。”
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放过了。
用一句“孩子”就能抹消欺骗,回到过去那样吗?
阿蒂尔·兰波心里剧烈地起伏,回弹的愤怒不再是像之前那么高,但是也没有完全谅解对方的欺骗。
想要老婆,又想要儿子的男人不值得信任。阿蒂尔·兰波恼恨,又为“我要救你”感到了一阵荒谬和鼻头的酸涩。自己何时需要一个普通人来救了,还不是自己当年太虚弱无助,身边找不到可以信任的人。
世界这么大,只有秋也对他伸出了手。
对方背着他跑出了爆炸之地,把他送入不需要身份证明的港口黑手党医院,为他的养伤和开销不辞辛苦地去工作。
阿蒂尔·兰波看着麻生秋也逆光站着,好像边缘散发着温暖的光。
“战争结束了。”
“忘记任务吧,兰堂。”
……
是啊,战争结束了好多年,法国是战胜国之一。
我能忘记吗?
我能当作一切不存在吗?
我能心安理得地以失忆为借口,留在日本,继续生活下去吗?
秋也……你是我碰到最狡猾的欺诈师了。
……
为了安抚伤心的爱人,麻生秋也把这辈子的话术全部用上了,情真意切,那番真心话把旁边的尾崎红叶都感动了。
他成功打破了阿蒂尔·兰波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