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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德莱尔的瞳孔紧缩。

    画面不是想象中的任何模样。

    这是一支……根茎脆弱,奋力生长,扭曲绽放的“恶之花”!

    花不成型。

    爱在癫狂。

    无人知晓的一面暴露,麻生秋也的精神早已岌岌可危!

    这不是强大耀眼、花瓣雍容的花,只有那么几片染上黑污的血红花瓣、一两片枝叶,不肯凋零,不肯被扭曲得弯下花枝的“恶之花”。它既不单纯,也不健康,甚至有一点畸形儿没发育好的丑陋,自卑地卷起了叶片,宛如另类的玫瑰花,为了绽放,快要抽干了自己。

    但是波德莱尔从它身上看到了另一种美。

    丑陋的美。

    扭曲的美。

    自卑而自傲的矛盾体。

    波德莱尔用左手的指尖轻轻触碰着边缘干枯的花瓣,以为会碰下碎屑,“恶之花”轻微地颤了颤,继续向上生长,花瓣极力地舒展,渴求着阳光。

    波德莱尔往办公室里唯一阳光射进来的地方放过去。

    “恶之花”沐浴在金色的暖阳下。

    花枝仍然无法站直腰。

    似乎变美了一些,又似乎一成不变,安安静静的展现自己疯狂的美。

    波德莱尔低叹道:“是这样吗?”

    你是知道的。

    爱着的人不是真正的阿蒂尔·兰波。

    波德莱尔把它取下,发现是漂泊无根之花,怜悯了一分。

    他把今天的鲜花与水倒入垃圾桶,将“恶之花”插入了自己办公桌的花瓶里,想要看它可以脱离自己盛开多久。

    水没有用。

    能让它从畸形中汲取到营养的是爱。

    这一天,波德莱尔在工作之中都忍不住观察它,巴黎公社总部的职员都闻到了一丝奇异的花香,春心萌动,忍不住想下班去约会了。

    ……

    阿蒂尔·兰波的容貌不能在外界出现。

    阿蒂尔·兰波便与秋也商量之后,把卡特琳约到了临时租住的公寓。

    时间定在了十月十九日。

    他还有一个小小的、不能说的秘密:自己作为兰堂,生日是一月十日,而他出生的年龄其实是十月二十日,比乱步君的生日早一天。

    之所以不想提及生日……

    阿蒂尔·兰波瞅了瞅麻生秋也睡在枕头边的容颜,欲言又止,眼中泛起了一丝忐忑。亚洲人就是青春美貌,没有自己显得那么成熟,每次听见爱人夸奖自己是法国美人,他就很想对男人说一句——你看看你自己啊!

    麻生秋也今年二十八岁,明年一月十日二十九岁。

    阿蒂尔·兰波在日本的假身份是二十七岁,比秋也要小一岁。

    可是他的真实年龄是二十九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