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魏尔伦感觉浑身不自在。
按照惯例,波德莱尔应该会嘲讽他一句,毕竟他刚从著名的约炮圣地下来,比上次戴戒指气人的意义严重多了。
“我怎么感觉他不是在假意安抚我,而是真的想跟我改善关系?”
“……我的直觉出错了吗?”
居然半点危险也不存在,他是防备了个寂寞?。
保罗·魏尔伦习惯性上交任务,去了一趟书店,阴差阳错地买了一本诗歌集《恶之花》,打算看一看是谁写了一本与波德莱尔先生异能力同名的作品。这一看,保罗·魏尔伦入了神,感慨道:“这对师徒靠卖诗歌可以赚钱了。”
诗歌承载着一个人的思想。
波德莱尔那老男人是看上哪个美女了?诗歌里夸得离谱。
保罗·魏尔伦唇边的玩味突然僵住。
假如诗歌承载灵魂。
阿蒂尔·兰波化名为“让·尼古拉”的诗歌里承载的是什么感情?
【十七岁的年龄,什么都不在乎。】
——十七岁,说的是你还是我?
【一个美好的黄昏,咖啡屋杯盏交错,光影闪烁着喧嚣之声!】
——十七岁的我跟在你的身边,十七岁的你初次见到我,赋予我人类的生命,把我从“牧神”的基地里带走,我们成为了搭档。
【这就去碧绿的椴树林漫步。】
保罗·魏尔伦呢喃:“我们去椴树林散步,你告诉我人类是有家乡的,你把你的名字给我,你把你的家乡也一并给我……”
“你说,我是人类,要和人类一样懂得享受生活。”
“你……在怀念我们的过去,不恨我吗?”
“这怎么可能!”
“我背叛了你,我们成为了敌人!我对你的后背开了枪……”
保罗·魏尔伦在自己称不上家的藏身之地,渐渐地露出了困惑之色,他提高的声音转为了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最终,他感觉到了不可思议的答案。
“让·尼古拉的诗歌没有恨。”
……
亲友,你该恨我的,这样才符合人类的行为逻辑。
这是……你教我的啊。
……
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