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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给予的爱情有着刺眼的瑕疵。

    他却欺骗这个人,说我绝对不会骗你,说我是你的恋人,说我们曾经三个月的交往是多么的水到渠成、心灵之间碰撞出爱的火花。

    除了我爱你,其他全是假的。

    阿蒂尔·兰波深邃的眸子凝视着麻生秋也表皮下的“内在”,他原本在爱情下谅解了对方的欺骗,爱情不需要三个月那么久。可是他发现比起欺骗,另一件事如鲠在喉——横滨租界爆炸是他与搭档发生矛盾,错误读取中也君引起的,他和保罗在这件事上皆有责任,他们可能害死了真正的诗人兰波。

    他在喝酒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麻生秋也不明原因的厌恶保罗·魏尔伦,起初他认为是爱人怀疑搭档背弃了自己,如今他觉得有了更恐怖的解释。

    秋也是不是在恨保罗?

    老师说秋也的恶之花扭曲,精神危险,会不会是跟自己一样自欺欺人?

    秋也知道自己救错人,爱错人,迟迟不肯清醒过来……

    没有人比阿蒂尔·兰波更明白记忆是能被愚弄的,他不想从波德莱尔老师那里得到残忍的真相,只想听对方的亲口说出答案。

    阿蒂尔·兰波为他们找到一个很好的切入点,想要尽量轻松地开口。

    可是法国人的表情出卖了他。

    那是悲恸的。

    麻生秋也的心在颤抖,不比对方畏寒带来的颤抖少,听见对方问道:“秋也,老师把我的东西都还给我了,你觉得我戴黑帽子好看吗?”

    麻生秋也记忆中兰堂没有戴过黑帽子出门,只在家里试戴过。

    “好看。”

    “一九九七年的一月三十日,那个比今天温度更低的季节,外面下着小雪,我从计程车下来后,有戴着黑帽子见过你吗?”

    “……”

    “回答我。”

    “……没有,你只戴了耳罩。”

    麻生秋也艰难地说了实话。

    “是啊,怕冷的我戴了保暖的耳罩,没有办法再戴黑帽子。”

    阿蒂尔·兰波抚摸自己最喜欢的毛绒耳罩,用缥缈的语气说道:“横滨租界爆炸之后,你救了我,我的身边有一顶黑帽子,黑帽子上绣了我的名字,让你发现它是我的贴身物品,然后用来唤醒我对名字的记忆吧……”

    “你好聪明,这份为人处世的聪明远远胜过了旁人。”

    “我就这么一步步被你的爱情虏获了。”

    “我们同居,相恋,结婚,你许诺我一辈子的白头偕老,生死与共,我是那么的幸福,假如这些是真的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