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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上黑大衣,戴上红围巾,就如那位森先生……

    森鸥外身上的遗物来源于麻生秋也,老首领赠给麻生秋也的红围巾传到了他的身上。

    森鸥外没有去看阿蒂尔·兰波。

    两人的视线很少对上。

    兰堂会嫉妒森鸥外过于靠近麻生秋也,而阿蒂尔·兰波不会,阿蒂尔·兰波明白麻生秋也爱自己的原因。

    容颜,力量,才华,性情。

    阿蒂尔·兰波不缺少追求者,可是能让他在爱情上摔得这么狠,跌倒在日本爬不起来的仅此一人。

    麻生秋也。

    阿蒂尔·兰波无数次在心中唤到爱人的名字。

    在祭拜的过程之中,他的身体与灵魂仿佛要脱离,悲伤地看着遗照上永远面带微笑的男人。撑住,熬过去,我要去看你留给我的东西……

    男人尸体上的缝合线,他一处处抚摸过,自己给予麻生秋也的伤害,使得对方加倍地报复给了自己。

    多么疼啊。

    我们互相把刀往对方的心口插去。

    直到血流不止……

    你用温柔的语言止住我的痛苦,可是你死的时候,我远在外面,没有人温柔地拉住你,让你不要死去。

    阿蒂尔·兰波跪坐在遗照之前,背影僵直。

    他不是日本人。

    但是,愿意为麻生秋也适应传统。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心痛不已,若不是阿蒂尔·兰波咬牙坚持全程的葬礼,看上去有了一点生机,他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学生为了麻生秋也再次改变自己。

    有一些天生的傲气,对一个人放下了,便难以再捡起来,阿蒂尔·兰波在感情上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维克多·雨果叹道:“你在今天就把他当作‘兰堂’吧,为自己的伴侣守灵是一件正常的事情。”没有什么超越者的身份约束,这样的阿蒂尔·兰波应该能让麻生秋也人生的最后一程不再有怨气。

    ——因为误会而分别,两人皆苦。

    维克多·雨果仁慈地看待所有人,在每个人祭拜的真情实意之中看到麻生秋也的为人。

    扎根在黑暗里的爱斯梅拉达,依旧向阳生长啊。

    千万个人里难有一人。

    港口黑手党内部是黑压压的人群,每五个人轮流上前,下跪在蒲团上祭拜亡故的首领大人。

    江户川乱步送上了黄蔷薇。

    他会永远记住秋也,就像是秋也的愿望,不会籍籍无名地消失在某个角落里。

    太宰治送上了银莲花,失去希望,人与花别无二样。

    中原中也送上了在日本给父亲的白月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