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蒂尔·兰波和保罗·魏尔伦互换名字,关麻生秋也什么事?
阿蒂尔·兰波原谅保罗·魏尔伦的背叛,又关麻生秋也什么事?
一步错,步步错。
麻生秋也在绝望中失去了爱人。
临死前,他呼唤着“兰堂”的名字,软弱地爱着绝不会背叛自己的兰堂,那真的是纯洁而平等的爱情吗?
他累了。
他不愿意深究下去。
爱情的花朵已然凋零,他活了下来,无法死去,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其他文豪,奥斯卡·王尔德在学习阶段,厚积薄发,萧伯纳跑去学音乐,不死心就不会去动笔写作,维克多·雨果在养孩子,阿蒂尔·兰波进了监狱,某种意义上是被他亲自给送进去体验人生的。
麻生秋也活着的意义只剩下了一个:成为文豪们的金主。
终其一生,他想要修复自己断裂的脊梁,获得真正意义上的尊重,让自己心口的一股怨恨可以得到化解。
那样,他也许可以祈愿自己能投胎转世吧。
死亡。
依旧是他最终的心愿。
餐桌上,奥斯卡·王尔德接受了他的礼物,却不肯吃那些简单的食物,“秋,今天去我家里做客吧,我那个蠢哥哥守不住秘密,知道我搬了公寓后就怀疑我跟别人同居了,我要向我父母证明——”他挺起胸膛,矜持地说道,“我是一名有道德修养的男性!”
麻生秋也习惯了毁容纱布脸,自然就在生日当天纵容了他。
晚上的家庭聚餐里多出了一个外人。
一家四口的王尔德家,简·王尔德夫人见到麻生秋也的形象就安心了,自己儿子没有跟女性同居,对方一看就不是粗俗无礼的人。
简·王尔德夫人笑吟吟地询问他家里的情况,麻生秋也本来擅长编故事,谎话张口即来,什么明朝后裔,王族后人,哪个适合十九世纪生存就用哪个。可是不知道怎么,他想到记忆里模糊的那些人,有一些话就说不出口——名字可以乱写,父母不能乱认。
上辈子,真的好遥远啊。
麻生秋也缓缓说道:“我姓王,名秋。”
他浑身是温润如玉的气场,半点也不像是混黑人士,“我出生于高级知识分子的家庭,我的父亲有相当于大学教授的水平,我的母亲是一个温柔和蔼的女性,他们为我安排道路,督促我学习,可是我不甘寂寞,走上了一条与他们想象中都不一样的道路……”
记忆中的父母被虚构出来,有着与自己三分相似的容颜。
他们在面对自己微笑。
他们不是日本人,一生未沾过血腥,教育孩子遵纪守法,让他得到了九年义务教育……他好歹是毕业的大学生啊。
【我的父母在另一个世界,不是黑手党,没有牺牲。】
【我,是父母教育的延续。】
麻生秋也是一个记不清楚过去的人,但是他给自己赋予了过去。
根这种东西。
要努力活着才能重新长得出来吧。